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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此之前,他先给建元帝写了一封公文,刨除问安报上演武场情况的话,通篇大意就是要钱,岭南兵备道要修水师大营,给钱。

建元帝看完这道公文,一时之间不敢置信。

他甚至忽略了修水师大营,一门心思加加减减,算出新修的演武场到底用了多少钱。

“朕就知道,这小子给钱痛快,花钱也是痛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江无眠当家是知道贵还敢开口伸手。

不过这么多年岭南交的税也是真多,各项损耗也是高。

建元帝沉思良久,吩咐齐总管:“将岭南年底送来的税课拿来。”

上面写的一清二楚,商业税赋、农业交的税银税粮、山川河流取用的、盐铁缴税等一应俱全。

建元帝这儿的税课只到行省一处,中央的税赋不下府县,只有行省的税课才能具体到某个府县里,因而他只知道岭南近来稳稳赚钱,南康府也肯定在赚钱,可到底赚了多少他不确定。

翻看着商业税赋一栏,建元帝到底是动了心思。

这钱多吗?多,对一个商队而言,赚到这种程度,的确是多。

这钱少吗?少,对大周而言,目前的主要税赋来自盐铁,另一半是商业与农业加起来的。

唯独南康府这儿,从盐铁这儿得来的钱竟是隐约与商业抗衡,由此可见江无眠手段,他太会赚钱,能稳稳地赚大钱!

而且不是他一个,是一整个地区,南康府及附近的府县,皆是有欣欣向荣之感。

往年里,这地方不仅远还穷,每年要朝廷补贴,还经常水灾泛滥,要钱要粮的。

江无眠过去几年,南康府治理好了,再经几年,整个行省都被他盘活了,若是将人放在户部——

不成,不成!

建元帝猛然清醒,若是放在户部,这和硕鼠掉入米缸何异?!

看看这败家子花的钱,给朕建行宫都没这么扯开了花,建一个演武场就敢!

这还要建水师大营,没钱了过来找朕要,朕看着就有钱吗?!

建元帝深感荒谬。

齐总管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建元帝气息不稳,这也不是气狠了,就是心气不顺。

他暗想:江大人又是写了何物,让陛下如此劳心动气?

建元帝眼不见心不烦,果断扔下江无眠的公文,翻开另一本,不巧正是苏远上奏的。

一看地方名字事情,建元帝便知这又是个来要钱的,他又不能不看。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战争离不开将士培养,无论如何这水师大营的钱他是要给的,走户部还是走内库,要看报上的钱有多少。

皇帝也是有一家子要养活的,日子不比江无眠过的痛快。

苏远这里说的比江无眠更具体,诸如水师大营目前已能成形,再来两场水上战争便能磨练锐气,现今的营地已是极限,不能再多施展,急需用地。

他又说过江无眠在军中提出的培养措施,这事儿得苏远来说,方才显得江无眠没有携功自请的意图。

建元帝看过后,果真是心火平复,又念起来江无眠的好,这人花钱是真花在实在处。

演武场、明德堂、火头军,能加强军备的地方,江无眠是一点都没放过。

要钱……要钱也是有理有据,培养人才的笔墨纸砚要花钱,请夫子需束脩礼,训练体魄时吃喝和一应的用具全是开支,铠甲、武器、船只等等也要算入其中。

养兵,着实花钱。

这还不是个例,镇守西疆的、戍守北地的,各个都有花钱的地方,比如地方冷,那就需保暖衣物、炭火、冬日用的营帐、骑兵羊马用的马草,最近还要上了火药。

建元帝只觉四处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