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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无眠截断他的话。

送入京中,尚不知谁还能来一个监守自盗或是偷天换日,还不如给师兄拿着,起码真能用到。

如无意外,这几箱子的原料是目前材料研究能达到的最高成就,钢铁合金还在实验,大把大把的金银投进去不见水花,又不能不做,江无眠想想就要心痛头疼。

谢砚行见两徒弟你来我往套路,险些没笑出声来。

小徒弟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可以不做两个迷障,生铁糊弄一二也可,不必如此浪费。

江无眠完全是惯性思维,设计之初,是用以钓鱼。带证据入京一事隐瞒不住,何不主动放出消息,坐等鱼儿上钩。万一鱼咬钩后发现鱼饵为假,又将是一路刺杀。

为此,又弄出三个一模一样的箱子,用以作为障眼法,中间还可再下套,具体如何,要看刺客方面反应。

谢砚行看够了乐呵,才换话题:“本次省内涉及官员不少,另又有多家商队参与其中,船队北上,千万做好准备。恒阳,你立即处理好南康府,随行北上。”

留他一人随后跟上,谢砚行万分担忧,不若直接随大船入京。

根据江无眠和白楚寒二人查到的证据,整个岭南道都要动上一动,大小官员一串清查,谁都跑不了,贬官流放问斩皆有。甚至于,与江无眠同一品级的知府同列其中,若非是锦衣卫与尚方宝剑两方威慑,竟是难以拿人。

关键人物要押送至京,此外查到的相关卷宗装了半船,何况还有诸多口供、证据,整理完装了满船。

光是这一船护卫都有不少,南康卫接受征调,北上途中,还有松江卫南下支援。

零零散散算下来,这一支船队竟是有五艘护卫船。这样一来,跟随船只行动更安全些。

另一支押送船更是为人震惊,查抄的家产都有五艘不止。尚不算银票这等不太占据地方的东西,来历不明的珍珠、宝石、金银等物装了七八艘,远超各商队明面资产。

一经列出,震惊岭南上下。

岭南道多年放养,朝中不大上心,来此地任职的也当自己被流放,前途无光,难以实现抱负。

今朝一看,政治抱负的确难实现,但钱途无忧啊!

日后,谁还能说这地方穷到一无所有?

得此结果,江无眠与白楚寒格外上心,除了亲卫与南康卫中的自己人,甚至连锦衣卫都不太能相信,谁也不能保证其中有被人收买之人。

听罢谢砚行叮嘱,两人同道:“谨遵师命。”

江无眠加快速度,将预案交给林师爷,有其余师爷与通判同知二人辅助,撑上两月应是无碍。

安置好府内诸多事宜,已是十月底。

他带上武器,腰间配一刀一剑,随师父师兄踏上北上之行。

离京多年,以知府之位、钦差之名归家,算是光耀门楣之事。

乘船回去路上,伍德信看着高悬在船上的“钦差出行”旌旗,险些哭诉出声。

来时他百般低调,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海中,就为保命。此番回去,多艘大船随行,南康卫、锦衣卫在列,更有松江卫南下支援,远远看去,船只似是海上之岛,格外威风。

伍德信少有得感受到“钦差”的威名,一路行商避让,补给先行。然没几日,他便腻歪海面风景,转而在船上转悠。

这艘官船是南康府本地船坞出产的船只,搭配的武力系统不同于现役船只,他人刚到甲板,正看到谢砚行师徒三人在船舷处。

靠近了方才听到江无眠在给另两人讲解,“……海上多是两船相遇,靠近接舷,跨船作战。投石机虽有,可考虑到战船规模,能携带的石头不多,设计略鸡肋。”

关于此事,白楚寒最有体会,“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