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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刀、我调的人。”他一把拉过正在无能狂怒的夏楼, 狠厉眼眸泄出两分杀意, “查出来死罪难逃,想活命就低调些!江南道和陇西卖面子,江无眠可不会!”

他只会高兴手中又多一个针对他们的砝码!

夏家多年把持岭南, 粮米与香料运营上百年, 中间好运搭上建元帝的船, 商业版图一度扩张至半个大周,后虽受到连串打击挫折, 大幅缩水,但在一众发家的商队之中, 仍可排入前十。

又有顾家互相扶持, 两家在江南道与陇西算是说得上话的豪强,当然会有官员买账。其余诸道看在权势利益份上,自然会卖个面子。

然顾家与夏家的面子,在江无眠眼前又值几文钱?

不照着脸上来一巴掌,完全是江无眠本人觉得时机不到!

北地四月, 仍有春寒, 屋内炭火挡不住窗边料峭寒风。夏楼在顾念瑾视线之下, 不由自主打个哆嗦, 凉意自心头掠过, 怒火稍稍平息。

他心有不甘,嘴上恨恨道:“事到如今, 又能如何!”

岭南道的路子全断,商队只剩下三瓜两枣, 收回来都嫌弃费工夫。父亲让他经营商队,不是送入牢狱之中!

顾念瑾语气森寒:“死人不会吐出任何秘密。”

命令随之传到岭南道,此刻江无眠已是审问出诸多消息,揪出蛀虫,找出相关线索,查验相关商队与背后情况。

夏领队上了年纪,本身也不是多有骨气之人,不待锦衣卫动刑,一入牢狱便招了。

依江无眠的作风,左右逃不过一死,何必让自己死的过于痛苦。

不过短短一月内,南康府大变模样。

伍德信不负来时轻松模样,学习江无眠面若冷霜的气势,听取堂下诉讼。

作为钦差副使,他可以装病不出面干涉南康府的官员情况,但不能一直如此。

——好歹出来露面,装个样子。

他醒的及时,前些日子一直在观察江无眠的行动,结果很快,伍德信明白为何父亲一直强调此事不必他出头,只要听任江无眠命令即可。

江无眠以铁血手段清洗南康府,牵连其中的商队损失惨重。偷税漏税者,补缴税费能逃过一劫。奈何江无眠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涉及武器走私,一律按通敌叛国、勾结乱臣贼子、意图倒反天罡、谋反叛乱来定罪。

高喊主家乃是昌远侯的商队也没放过,自上而下,唯独幼童逃过死刑。商队内皆是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干净利落到难以置信。

做事态度堪称猖狂,然手持尚方宝剑,如建元帝亲临,又有锦衣卫可调度,便是猖狂一些又能奈他何?

似乎是被江无眠的行事作风惊到,当日伍德信找到彭叔,惊惶又犹疑地问:“这是……那位发明水田犁、肥料,丰盛大周粮仓的江大人?”

权贵、豪绅、氏族、官员……在他眼中,一律平等,只有犯罪之人与清白之人的分别。一日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跌落至罪人,令人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作为次辅之子,伍德信心中恐惧难以言表。

倒是彭叔随着自家老爷见惯了大场面,低声告知自家郎君,“江大人此事办得格外公道。”

毫不客气地说,在场的人底子谁都不干净,只看谁先露馅给对方递上把柄而已。

江无眠查得一干二净,将各家底子翻过来晾晒,明明白白的是对挑衅之人的反击!

念及自家小郎君一路饱受刺杀,彭叔嘴上不说,心底倒是格外支持。

有江无眠在前,伍德信也不过是个陪衬。

江无眠本人也对伍德信安稳不掺合的性子格外满意,在伍次辅帮过忙后,他不介意以此还人情,早还早安稳,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