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四十六章(2 / 3)

信事情会是这样的。”

这台词里的偏执和怨念让中原中也头皮发麻。

这……活着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活着的时侯不对着爱人说这些话,到遗书里却肆无忌惮地加以要挟呢?

主角暂时放下了笔,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

他出身于一个富裕的家庭,是家里的独生子,母亲竭尽全力地为这个孩子提供爱意和支持,让他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他大可以继承家业,却执意抛弃一切。

“对于那些喜爱我的人而言,我是一个吝啬感情的恶童。”

“你会觉得我絮叨,但我要告诉你,我们的悲剧正是在你不曾参与的细节里埋下祸根。”

进入青春期之后,主角开始追求女人,生活放浪:“我无意对你多说那时的情史——我知道这使你厌恶。”

“诸人皆说我阴郁而不够鲜活,光看外貌,便使人感到森然的寒意;和女人们相处时,我摆出高人一等的说教腔调,变本加厉地渲染身上一切令人讨厌的特质——我的青春不过一场漫长的自杀。”

兰波:“……”

阴郁、寒冷而放浪,结合身世和经历……

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舞台上终于演到了主角和妻子的相遇。

妻子穿着洁白的衣衫,神情骄傲而冷淡,却让主角觉得她是能够进入自己内心掩藏的浪漫世界的那个人。

“突然,我觉得我不再惹人厌了,也并不可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之一就是和你相遇的那个晚上。”

兰波沉默着用余光去看魏尔伦。

穿着白西装的金发男人倚着座椅,神情冷淡,虽然看着舞台,又好像是完全抽离在外,丝毫没有被剧情打动。

简直像是北欧神话中欲求浅薄的神明。

喧嚣的奥林匹亚山留不住这样的冷清,只有北方终年不化的冰雪里会诞生承载着死亡的魔兽。神鹰在极地的尽头扇动翅膀,便是冻结了一切的寒风。

主角欣喜若狂地为与妻子走近的每一点距离欢呼。

“我个人的感受并无任何实实在在的意义,重要的是我确信你对我的爱。”

“我的影子映在另一个人身上,绽放自我。”

兰波:“……”

他有点坐立不安。

主角和妻子结婚了,并不愉快。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冲突、隐瞒和自以为是的迁就。

“我感到恐惧并因此觉得寒冷:‘什么都是假的,她在对我撒谎……我并未得到救赎。’”

“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摧毁什么。”

兰波:“……”

剧场的空调是不是开得太热了?

平生头一次,他有种想把耳罩摘下来的冲动。

“我了解自己的内心,我了解这颗心、了解这团蛇结:我的心在一团蝰蛇下窒息,饱浸它们的毒液,在它们的蠕动下苟且地继续跳动着。这蛇结是无法解开的,需要用刀、用剑斩断才行。”

“今晚,就在写下这些文字时,我感到窒息,心伤欲裂。使心脏痛苦得好像要撕裂的那个东西,那就是爱,我总算知道了它的名……”

死亡降临。

主角倒在桌前,信纸散落在桌面。

一片寂静。

然后剧院里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在掌声中,兰波冷着脸站起身。

中原中也扯了扯他的袖子。

兰波低下头,对着仿佛无知无觉的亲友和天真无辜的弟弟扯出微笑:“我有点事要找莫里亚克,一会儿就回来。”

剧院的后台。

兰波掀开帘幕,发现空空荡荡,工作人员们似乎已经被劝离,只有本戏的编剧兼导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