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一定的,但能不能问出来却不一定,暴露之后会被灭口或自尽却又是一定的。
他们对于背后之人的身份,都心里有数,问题是,他们问出来有什么用?要留给皇上的人问才好。
张友士道:“香儿姑娘既说要来侍候殿下,应该还不知道身份被识破,老朽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惊动的好,若殿下不想让她过来……”
他想了想,道:“香儿姑娘此番受了惊吓,老朽这里正好有一剂安神药,服下可安睡几个时辰。”
按理说,他在这里只是一个外人,但方才几度出手,救赵轶于危机之中,此刻又得知机密,再想置身事外也不能,倒不如主动些。
赵轶点头,张友士打开药箱取药,一面道:“殿下,自从停了安神香,您已经半个多月没能安枕了,再这样熬下去,不仅身体要垮,精神也受不了啊,今日又……您还是服上药,睡一觉吧!”
足足熬了半个多月,赵轶直到现在还没有精神崩溃,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赵轶摇头,道:“你们先出去。”
德福开口要劝,赵轶道:“出去。”
赵轶神色不对,德福不敢坚持,道:“奴才就在外面,爷您有事就叫奴才。”
和张友士一起退了出去,偌大房间中,只剩了赵轶一个。
赵轶挥袖熄灭烛火,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窗外的景象却变得清晰起来,月光下的皑皑积雪上,到处是暗红的血迹,血腥味浓郁的连凛冽寒风都吹不散。
赵轶安静的看着,忽然一耳光扇在自己脸上,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心悸和后怕。
你差点害死他,赵轶。
八年了,赵轶。
八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赵轶。
八年前,那人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保护你,照顾你,救治你,包容你……而你呢,像一只水蛭一样死死吸附在他身上,贪婪的索取他的一切,肆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任性、自私、狂妄……还有,无能。
所以他才一去不返,所以才他足足八年,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