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惨。

柳湘莲道:“珍大哥既不能同那人和解,又不肯向逸之求助,为今之计,也只有报官,将事情闹大一途。

“这样做,一则即便那人身份高贵,报官无用,也能让他行事有所顾忌,毕竟事情闹大之后,若珍大哥再有什么事,别人立刻会怀疑到他身上……多半可以保住性命。

“二则珍大哥毕竟是逸之的兄长,便是和逸之有什么误会,事情闹出来,逸之就算不愿,也不得不为珍大哥出头。”

贾珍起身作揖,感动道:“为兄一直以为,柳贤弟和那小畜生沆瀣一气,坑害于我,却不想今日不仅不计前嫌救我性命,还一心一意为我打算,为兄真是……羞愧之极,无颜见人。”

柳湘莲大汗,道:“珍大哥言重了,你也受惊了,好生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做决定不迟,小弟……”

见他要走,贾珍如何肯放,抓住他的衣服苦苦哀求:若柳湘莲走了,再有人来怎么办?死亡的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只要稍一回想,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柳湘莲无奈,若换了别的时候,贾珍吓成这幅德性,他在这里陪他到天亮也无不可,但这会儿,隔壁还有个贾玩等着他呢。

只得在贾珍手里塞了一个茶杯,道:“珍大哥将茶杯放在枕边,若有事便摔了它,小弟就在隔壁,听到声音便过来了。”

贾珍虽不愿,却也不敢太勉强,只能放他去了。

过了许久才将茶杯放在枕边躺下,刚闭上眼睛又觉得不妥,起身将茶杯换成茶壶茶壶更容易摔碎,且动静更大。

才又躺下,又觉得放在枕边不□□全,真有事未必来得及摔它,于是又移在手边……

这般几次三番,最后抱着茶壶坐在床沿,才稍觉心安,却始终不敢闭眼。

……

见柳湘莲进门,正添着火盆的贾玩笑道:“柳大英雄,辛苦辛苦。”

柳湘莲冷哼道:“打架不辛苦,应付你哥才辛苦。”

贾玩道:“那就劳烦二郎再辛苦一晚了。”

柳湘莲愕然,道:“你要走?”

贾玩“嗯”了一声,道:“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虽我不怕冷,但有高床软枕,何必在此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