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吃鱼,没说话,只是心疼的厉害。
将鱼吃完,赵轶放下筷子,去书桌前坐下,拿笔沾墨,边写边道:“天亮之后我就要回京营,以后父皇每天布置的功课你别管,我在那边抄好了派人给你送来。”
“别,”贾玩道:“你整天忙的昏天黑地,哪有功夫替我抄书?再说了,我连房门都出不去,不抄书拿什么打发时间?”
“你还需要打发时间?一睡着就跟死猪似的,三五日都不醒。”
“什么一睡三五日,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
一个抄书,一个吃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贾玩忽然抬头,手指按在唇上,而后指指后窗,做了个走的手势。
赵轶会意,迅速起身,无声无息翻窗出去,贾玩将他用过的碗碟筷子递给他,关上窗户,坐下继续吃。
“笃笃笃”,三声门响,三声后又三声。
贾玩道:“谁?”
“朕。”
贾玩扶额:他算是知道赵轶深更半夜翻窗爬床的毛病从哪儿来了,敢情是遗传。
这父子两个,也太不讲究了!
起身开门,外面果真是乾帝,肩宽腿长,骨架极大,裹一身黑色斗篷,身形和赵轶足有七八分相似,若非那句“朕”,加上正主儿还在窗口猫着,昏暗中他差点认错人。
退开两步,正要行礼,就被乾帝制止:“朕在宫里都不用你跪,何况现在?”
大步进门。
门外还有几个人,却没有进来的意思,王公公从外面拉上房门。
乾帝在贾玩房里转了一圈,拿起筷子在菜里拨拉了两下,又翻了他抄的书,道:“写了不少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