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侧头看向他,赵轶低声道:“不想说那些不好的事,我们看灯。”
于是看灯。
赵轶不是多话的人,贾玩也不太会找话题,两个人就这么结伴逛着,竟也不觉得无聊。
月上中天,街上人渐渐少了,贾玩停下脚步,赵轶没注意超出去两步,又转身来看他。
贾玩道:“天晚了。”
赵轶迟迟才“哦”了一声。
贾玩道:“该回去睡觉了。”
赵轶道:“我睡不着。”
贾玩道:“殿下应该说‘再会’。”
告别的礼貌用语里,可没有“我睡不着”这句。
赵轶又道:“我睡不着。”
贾玩叹了口气,道:“所以呢?”
“我……”
“想都别想!”
赵轶抿着嘴,好一阵才道:“八年前,自从下了船我就开始失眠,原本大约跟择床一样,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可那个时候,被人在安神香里下了药……”
他顿了顿,道:“就那样一直用了八年,药一断,就再也睡不着了。”
贾玩道:“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