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朝一侧歪坐下去,揉了揉发麻的小腿。
裴徊光在堆在床上的书册里翻了翻,拿了本艳淫的话本递给她:“读。”
沈茴接来,看着里面的字词直皱眉。这卷话本里的内容比半个时辰前,他让她读的那卷还要不堪入目。
沈茴把书合上了,说:“掌印,时辰不早了。”
裴徊光没说话。
沈茴把随意堆在床上的书册往一侧挪一挪,她朝裴徊光靠过来,说:“掌印看了一夜的书,不累吗?”
裴徊光呵笑了一声,将沈茴主动靠过来的脸捏了捏,道:“咱家如此勤学可堪一个‘儒’字?”
这下,沈茴大概知道裴徊光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了。
心绪飞快流转,沈茴轻勾眼尾,澄明的眸子里露出几分惊奇地望着裴徊光。她软软开口:“掌印是在吃醋吗?”
“啧,娘娘说这话自己信吗?”裴徊光将额头抵在沈茴的锁骨,凑近些闻了闻。他说出的话却过分凉薄无情:“别太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沈茴痒得向后退了退,知道裴徊光惩罚她是为这个,她
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她打着哈欠躺下来,去扯被子往身上裹。
“本宫真的太困了。”她又打了个哈欠,然后用小手指去勾了勾裴徊光的手,问:“掌印不困吗?睡一会嘛?”
裴徊光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直接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不由啧笑了一声。
?
沈茴睡醒已是中午,而裴徊光早就不在身边了。她坐起来,发现身上已穿上了寝衣。这自然不会是她自己穿的,也不可能是宫婢进来帮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