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摆得更灿烂些,说:“在这即临新岁之际小殿下降生,是陛下大喜,是大齐大喜,是双喜临门!”
垂首的沉月眉眼间亦不由染上了一抹笑。
沈茴不由也笑了。
“说的好。赏。”沈茴由着宫婢服侍披了斗篷,将手搭在沉月的小臂上,拖着曳地的裙摆抬步离开。
沈茴走进庭院里,远远看见裴徊光站在廊前。宫人站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地禀事。
沈茴一眼注意到裴徊光换了身衣服。
他身上不是那件宽松的雪衣,换了常穿的绯衣玉带。在暗色的夜里,火焰般挺立又耀眼。
他应该在廊前立了许久,绯衣肩头积了一点雪。
沈茴收回视线,只当没有看见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她来时还大雪纷飞,此时雪已小了许多,只零星飘着点雪沫子,连遮伞都变得多余。乌云也散开,露出一轮皎月普照万里。
回永凤宫的路上,沈茴望见许多宫人往树端悬挂红灯笼,才恍惚意识到真的要过年了。
轻摇的红灯笼酝出几许年味。
沈茴慢慢弯了弯眼睛,展出笑颜。
至于以这样的方式失了身所带来的遗憾与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