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肩。
裴徊光缓步从殿外走进来。他一身雪衣几乎被血染透,手握长剑,剑尖划过理石地面。剑刃上的鲜血已经干涸。
他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伴着血腥味的阴森死气。
有老臣看不过眼,沉声说:“掌印如此形容,实在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皇帝越发缩了缩肩,下意识地替裴徊光辩解:“徊光定然是去捉拿反贼去了……”
裴徊光根本没有理会,他走到刚刚说话的刘姓臣子面前,冷眼盯着他。那大臣是个文官,被他这样盯着,脊背立刻沁出一层冷汗。
“刘大人说错了。”裴徊光阴森开口,“被掳走的不是皇后,是江贵人。”
一阵寂静之后,殿内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后宫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江贵人。
刘大人皱着眉说:“掌印此言差矣!被掳走的分明是皇后娘娘!”
裴徊光扯了扯一侧唇角,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再度开口:“被掳走的是江贵人。”
又是一阵死寂。
这一回的沉寂要比刚刚更久,针落可闻。
皇帝搭在膝上的手不安地反复擦了擦上面的冷汗,轻咳一声,结结巴巴地开口:“是啊。被掳走的人是江贵人啊!皇后自幼体弱,今儿个根本没有出宫!”
裴徊光面无表情,冷冷的视线扫过殿内的几个朝臣。
一滴冷汗从额角滚落下来,刘大人匆匆擦去,艰难开口:“希望早日将逆贼捉拿归案,将江贵人平安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