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天晚上是年三十, 睡得很晚。可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 是万万不能贪眠的。灿珠心里想着皇后娘娘做事向来有分寸, 断然不会在今日懒床。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偏她不能轻易上楼去。
再说了, 俞太医已经在昭月宫候着了。
她在抄手游廊里渡着步子走得是越来越快了, 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
七楼的寝屋里, 沈茴怔怔坐在床榻上,眼睛红通通的。她攥着被子的手在发颤,她用力扯着被子裹住痕迹斑斑的身体。
“我、我怎么会……”
大片凌乱的记忆冲进脑海,她难以想象那些不堪的画面里,是她。
可的的确确是她。
裴徊光从衣橱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送过来, 去拉沈茴裹在身上的被子。沈茴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 攥着被子的手更用力。
“啧。娘娘这身体,咱家哪里没看过、没咬过?”裴徊光将她的衣服扔给她, “再呆坐在这里回味昨晚的快活, 误了时辰可别哭着求咱家想法子。”
沈茴仰着脸望着裴徊光,双颊泛了红,眼睛也跟着一红,快要哭出来了。
裴徊光窒了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