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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月真君鼻孔冒烟:“床上死人这么大动静,你说你在这儿,什么也没察觉?”

月无垢点头:“不曾察觉。”

老父亲气到捧心。

月无垢见父亲没话说了,便转过身,望向对着天光观察那根头发的小白脸,问:“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小白脸侧过半张生无可恋的脸:“李照夜。”

听到这名字,泠雪真君眼角不禁一抽,很不赞同地盯了盯洛洛。

洛洛:“……哦呵呵呵。”

“李照夜。”月无垢问,“可曾看出些什么?”

小白脸震惊:“你一个凶手瞎打探什么情报?”

他迅速背转过身,遮住那根头发不给月无垢看。

月无垢:“……”

洛洛绕过床榻一侧,从榻头那一边靠近尸身,摘下她一根头发。

两个人默契凑到另一扇窗下。比对。

“毛光水滑,弹力好,油水足,护养到位。”这是月无垢身上的头发。

“干枯起鳞,养分不良。”这是受害者的头发。

二人对视。

“不是同一个人。”

洛洛接过他手中的长发,轻轻嗅了下:“有一点桅子花的味道。”

所以月无垢身上的长发来自一位养尊处优、身上带有桅子香气的女子。而非受害者。

这个女子是谁呢?

有没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洛洛叫过那对小宗门师兄弟:“你们小师妹身上有桅子花香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面色尴尬:“不知道啊,谁家好人能凑近了去闻师妹。”

另一个连忙摇手:“就是啊,正经人不能这么干!”

洛洛:“……”

她不想脸红,但耳朵尖却迅速变得滚烫。

李照夜以前就曾拎起她头发来闻,一副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还扬扬下巴使唤她:“你拿什么洗的头发,给我也整点。”

洛洛不解:“就是宗里的皂角,你也有。”

他又闻她:“味道不像。”

洛洛着急,带他去流光阁后面的小瀑布,把自己清洗头发的皂角拿给他看,“就是一样的。”

“试试再说。”他摆着手,很不讲究地顺走了她的皂角。

当时她还真挺着急,以为他误会她有好东西不告诉他。

如今懂了。

李照夜,他就是个狗东西。

他在神宫那张巨大的玉榻上暴露了——他凑过来嗅她,还说了句狗话!

“你身上什么味道。闻着就想X。”

洛洛的耳朵越来越烫,她怀疑发丛里在冒烟。

要死。

她用力在脑子里唱歌,唱得贼大声。

小白脸凑了上来。

他见鬼一样盯着她:“别唱了。”

以前动不动在脑子里哭,治好没几天,动不动又唱歌。

她就不能正常点?

洛洛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办正事:“月无垢,你昨夜抓起来的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也是倒霉,只是在第一个凶案现场说了几句大实话就无妄遭灾。

洛洛本来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不曾想月无垢一听这话竟然脸色微变,撇开视线,声线略紧:“已经送走了。”

这么不自然,谁都知道有问题。

“你把人杀了?”洛洛逼问。

“没有。”月无垢额角绽起青筋,在掌宽的月布下突突跳动。

洛洛疾步走到泠雪真君身旁,大声告状:“宗主师伯,昨夜凶案发生后,有人当众质问月无垢,被他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