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这种东西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看法, 但是太宰治对于渡边影这个来到横滨出差被森鸥外重点关注的人时常抱有恶意。
温柔这种东西就像是谎言一样, 仿佛只要每天将这个词语反复对自己说上很多遍就能够沾沾自喜地成真一样。
在太宰治看来,渡边影总有一天会为了他所谓的温柔和信念吃一些不可避免的苦,甚至可能哪天死在无人问津无人知晓的角落。
没准是个梅雨天,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那双温和的眉眼上,血迹染红了斑驳的路面。
苍白的手无力地捂住伤口, 带着希望但略有些遗憾的眼神平静地看着雨水打湿冲刷这一切, 就想要冲刷掉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所在意义一样。
这么想着, 太宰治无聊地转身对上了路口一双昨天才见过的写满了死寂的眼睛, 往日里总是趴在渡边影头上没精打采的像煤球一样的东西在和他对视了一秒后平静地移开。
重新将视线放在了躺在地上宛如睡着的少年身上,时不时还用小细手碰了碰手腕处检查着对方的脉搏, 甚至还人性化地挪开了身体以防渡边影在昏过去二次受伤。
太宰治瞥了眼旁边已经昏死的宛如在棺材板上被网笼住的男人, 眼神又重新投向被煤球捂住伤口的渡边影, 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部分真相,拖长了语调语含笑意地下定论:“渡边君这是被人盯上了。”
煤球:“………”
煤球很难否认这个事实, 它死鱼眼转头盯了一会浑身上下就像是冒着黑泥气息的太宰治,眼神突然在他右眼和手腕处的绷带停留了一会,转头又盯着还在流血但已经被止住一部分的伤口, 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的绷带可以短暂包扎的对吧?”
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它的想法。
太宰治:“………”
太宰治看出了眼前这个黑不拉几的煤球脸上写满了「借借不过分吧?」嘴角扬起的弧度拉平,突然改变主意拖长语调诶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还像是逗什么宠物的样子嘲讽它。
“那也得你能够拿到才对吧?”
气氛突然沉了下来, 刚才还勉强维持平静的氛围就像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硝烟的味道逐渐开始蔓延。
—
众所周知,太宰治不太擅长体术但擅长玩弄人心, 而煤球的术式有一部分就是能够敏锐地察觉他人情绪和想法。
最重要的是煤球它是咒灵,异能力对它来说没什么太大用处。用对算计人的方式对待它也没什么太大用。
它可是咒灵诶。
这就导致渡边影困倦地睁开眼,正要挣扎着坐起来时就看到了相当诡异的一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们。
太宰治眼神平静地拿着手枪抵在煤球头上,手臂上的一段绷带不知为何在空中飘荡,煤球吐出来的黑丝即将笼罩住他的整个上半身。
如果只是这个场面还不能称得上诡异,但问题是战斗双方看起来都很想要对方能够把自己快乐地杀死。
这看起来就有点诡异了。
渡边影想了想还是安静地躺着,充当一块莫得感情的躺着的立牌不去打扰他们,眼神困倦地看着不远处明明灭灭的路灯灯光和被光吸引的蚊蝇飞舞。
过了几分钟,煤球就用小细手拿着几条绷带蹦到了渡边影的肚子处随意地往上面扔了几下试图给他包扎一下。
而一旁的太宰治毫发无损地蹲在渡边影身边,语气兴奋表情夸张地戳了戳疼得表情空白的渡边影:“渡边君,濒死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妙,清爽明朗非常愉悦?”
煤球也默默投来视线。
渡边影想了想,在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摇了摇头,语气很轻:“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