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个他不受控制地拦住爱洛斯,死死抓着他的手,艰难地启唇哀求他:“帮我……”
拿什么要他帮忙呢?
乌列尔想要的,对此时的爱洛斯来说太冒犯了。
乌列尔忐忑地,等待着爱洛斯的拒绝。
意外的是爱洛斯扶住了他。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爱洛斯垂眼看他,将眼镜摘了下来,冰凉的镜片反射着光,镜链晃荡着撞在柜子上,被随意放在烛台边。
烛火映着他的眼睛,他和在王宫时不同,是一副年轻学者的打扮,看起来冷肃许多,没有多余华丽花哨的装饰。
乌列尔怔怔望他,攀着他的手臂。
爱洛斯摘掉另一只手上的手套,温和地撩开他额角的长发,问了个突兀的问题:“你的手疼么?”
乌列尔想摇头,他其实根本感受不到手上的伤口。
反而是摇头这个动作让他更不适。
于是他偏过头,缓了一下,看样子像是沉默不语。
他被爱洛斯捏住了脸颊。
“说话。”
“我没有感觉。”
乌列尔如实回答,他只觉得头口干舌燥,呼吸的空气在嗓子里变得刺痛,呵吸都是热的,眼睛有些酸痛,头昏昏沉沉。
但爱洛斯的手很凉,触碰他的时候很舒适。
乌列尔挨近他,脸颊贴上他的手掌心。
耳坠打在爱洛斯的拇指上,爱洛斯忍不住指腹抿了抿他的耳垂。
乌列尔因为发痒而偏过头,继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在美丽之余很是正直,跟接下来的动作毫不相干。
乌列尔的唇贴上他指尖,微微含住屈起的指节,暧昧地磨蹭。乌列尔维持着与他本人看起来不太匹配的乖巧和卖力,柔软温热的口腔谄媚地纠缠着他的骨节。
“那么别的地方呢?”爱洛斯追问。
爱洛斯的另一只手抚在乌列尔肋骨伤口附近,袖口的布料擦过他的小腹,乌列尔几乎是呻吟出声。
但乌列尔没有避开,他没有力气,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想要的。
爱洛斯说帮他,就真的如他意愿。
床铺窄小,灯光昏暗,气氛安静得让乌列尔不适。
爱洛斯在王宫里时碰上这种时候总是话很多,他礼貌且热衷褒奖,偶尔夸得乌列尔也耳根发热。
或许那些都是自己做的梦,乌列尔小心地抬眼打量一言不发的爱洛斯。
感觉得到爱洛斯仅仅是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温度。
可爱洛斯即便不开口,只是触碰他,给他带来的刺激就难以忍受。
乌列尔擅长忍痛,却很难忍受快感。
偏偏爱洛斯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再稀奇古怪的玩具他第一次接触也能玩得很熟练,放在探索旁人的身体上也没什么区别。
乌列尔并不是木偶,爱洛斯最初温柔的动作堪称折磨,乌列尔忍不住按住爱洛斯的手,“我自己来,可以么?”
爱洛斯不会拒绝他,他克制地打量着乌列尔,看他将自己打开,再邀请爱洛斯。
爱洛斯的怜惜好像只有那么一点,在之后的步骤里乌列尔颤抖着崩溃地低喃。
但乌列尔并不会因难以忍受而求饶,他还是要紧紧贴着,抱住他,小心地挨着他。
他想爱洛斯愿意帮他的时候,至少表现得很热情。
爱洛斯的手继而握住他的腰,而后那只手就再没松开过。
只要两只手就能轻易掐住乌列尔的腰,将它固定,无论弓起还是扭动都可以牢牢限制住,即便再挣扎也只是被抵在下腹的拇指,将皮肤摩擦得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