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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法拒绝。

于是按爱洛斯的建议,他们这次扮成了一对夫妻。

乌列尔装扮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唇上贴着头发制作成的胡须。

爱洛斯则买到一套九成新的裙装,黑发挽在脑后,裹着羊毛披肩,再戴好帽子,还有一副烟水晶制作的避光眼镜。

“你现在记得你是谁吗?”走到城门口时,爱洛斯问他。

“记得。”乌列尔回答。

“那你说一遍。”

“你的丈夫。”乌列尔不由也将声音压得很低。

“嗯,我们婚后出来旅行,你是个吹毛求疵的男人,我是你娇气的夫人。”爱洛斯似乎觉得很有趣。

乌列尔认真地点点头,挽住爱洛斯的手。

“走吧……夫人。”

他们的目标是安全地入城,回到温曼。

这一点说来容易,首先把自己的身份修改成来自温曼,就可以减少被检查的许多步骤。

温曼和莫尔都法令森严,莫尔不太有可能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人逃往温曼,要逃也是往西或者北的蛮荒国度。

所以在来往队伍里,温曼最讨厌的,其实是来自莫尔的聪明商人。

“那么你的身份是?”

城门口,正在记录的守卫询问乌列尔。

“我的农场在丽曼……”乌列尔将礼帽收在胸口,正打算展开来描述。

“噢,农夫。”对方已经记下了。

“嗯?不仅仅是农夫,我的农场生产当地品质最好的牛奶,你大可以到附近的镇子上问一问。”

乌列尔装作有一些不满。

“那真好。”守卫头也不抬地记录着,不太很感兴趣地附和,又小声朝一旁的同事说了句:“我家也有些农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这么漂亮的老婆。”

他们几乎没有多做盘问,就将他们放进了这座无名小城中。

一下子回到温曼,乌列尔竟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松弛。

这就……回来了吗?

他放下心正要从这两个闲散的守卫身边走过,猛然顿住脚步。

乌列尔对于兵器十分敏感,他一下就注意到两人抱在怀里的菱形枪头上,边缘部位都刻着一枚徽记。

一朵连花带叶的鸢尾,被细致地染上浅淡的绿色。

那个位置本应该雕刻这座城的标志才对,怎么会是这东西?

乌列尔一只脚已然迈进城门,然而朝头顶望去,钉在城门上的纹章,竟然就是那鸢尾模样的花朵。

他正想和爱洛斯交流,爱洛斯也忽地拽住他的手臂。

乌列尔望过去,小贩装蔬菜的木箱上、路过的马车上、面前走过一位妇人的头巾上。

全都有相似的纹样。

他在做梦么?

他的目光从身边追着小狗跑过的孩童领口上移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座城无论内外,都不见异样之事。

唯独这花,它到底是什么?

爱洛斯的声音也有些呆滞:“怎么会这样。”

乌列尔摇头,“我不知道……”

莫非之前在别处看到的标志,不是集会的指示,仅仅证明有一些信徒来自这里?

“好吧,我们都不知道。”

爱洛斯无奈道。

乌列尔本以为爱洛斯在失望,接着就见爱洛斯已然伸出的,拦住一个正提着篮子走过的妇人。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他热络地朝人搭讪着,见那妇人点头。继续道:

“姐姐,你脖子上系的帕子好漂亮,是这座城的纪念品吗?”

那中年女人好奇打量了一下他们:“你们是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