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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检查了货物记录,在那条严查违禁品的法令实施前,所有货物都是官方在检查,有记录,西部货物更是记录详细。就在刚才,才彻底确定和他说的一样。在他前后,都没有相关的记录,后来严格法规,商贩们只能偷偷贩卖,和默林说的情况基本一致。

“他说整个黑市,这类材料和制品都只有他一家卖。本来就滞销,橙花那年之后,少有几次旁人遇到,年底也全被他收购了。现在库房里还有完整的植株,个别颜色无毒,我们想要……可以拿走泡茶。只是橙花和其制成的古早毒药,早已经没有了。除非有人自己悄悄带进城,自己做,自己用。这一部分,我还没有调查清楚。”

爱洛斯不置可否,老头说话很夸张,也不能全信。

“还有,他看起来并不认识王宫中人,或许没有必要造假。和从前一样,我给了他很多幅画像,他最终才挑选出来这个够买的人。”

听黛黛的意思,购买的人并不边缘。可惜“和从前一样”,对爱洛斯来说就是“不知道”。

“是谁?”

“是因斯伯爵。”黛黛回答。

“因斯伯爵,他亲自去?”爱洛斯惊讶。

“是的。”黛黛亮出手背,“昨天处理完刺客的事,我用殿下给我的这块用来测试的金属,去找店主核实过。基本确定就是以上情况,您需要我想办法去将店主与他的徒弟带来吗?”

“不用了。”去也带不来。

爱洛斯和乌列尔对视一眼,他们才见过那两人,刚刚回来。

乌列尔收回目光,盯着黛黛嘴里的“测试毒药的金属”,那个他以为的定情戒指。

原来是这个作用,他莫名有点安心。

爱洛斯则在想,因斯伯爵,那岂不是大王子雪缪指使的?

不然还有谁,能让他亲自去买毒药。

难道烧掉默林的店不是为了泄愤,是雪缪的人找去时,有人发现他就是曾经的摊主?

真的是雪缪杀了父亲么。等等,究竟是几年前。

“账本在你手里?”

黛黛指指桌上,她已经呈给爱洛斯了。

爱洛斯翻开看了看时间,合上本子。

那一年春天,因斯伯爵得到毒药,王后就死在夏天。

不,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有关联的。

他放下账本。

至少,“若真是雪缪的阴谋,因斯伯爵就是证人,得抓住他。今晚等他进王宫,我们就暗中抓住他。”

“可是他说身体抱恙,今晚参与不了守灵夜。信函已经递到宫里来了。”黛黛说。

傍晚早已经过去,四周亮起灯光,爱洛斯看向窗外。

如果现在叫黑袍来,势必要派人到王宫外去,先传递消息再行动,可能要更晚一些。

他不想等了,爱洛斯望向乌列尔,“派你去,将因斯伯爵活着抓回来。”

乌列尔脖颈上,诅咒的伤痕已经开始发烫。但他缓缓点了一下头。

他知道事情紧急,副官上午出城办事,晚间应该也无法回来。自己独自行动更添风险,这事平日他眼都不会眨,别说一个因斯伯爵,就是闯进雪缪宫殿里绑人他也毫不担忧。可今夜,乌列尔迟疑了那一下。

“不行吗?”爱洛斯从来没有见他在这些事上犹豫过,觉得奇怪。

“殿下,今夜满月。”乌列尔对爱洛斯说。爱洛斯知道他的弱点,因为脖颈上的这些伤痕,他每月都会有一日,承受诅咒带来的痛苦几乎无法行动。就在月圆,万物的魔法最强盛的那一天。

在军团中,他们以勇猛著称,除非大战,否则激烈交战少有超过一个月。驻守时,他一般会无规律地在某几日,间歇替换其他将领,以出其不意的名头混淆敌人。受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