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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是来去山派的恩人,掌门擢铨能顺利进行,多亏了公子出手相助,请公子与我一同见证。”

走进掌门殿,两侧挤满了人,皆是穿着来去山派服饰的修士,长老们坐在稍远一些,靠近掌门宝座的地方,而中间则留出了足够数人并行的通路,显然是为掌门而准备的。

所以看到掌门身边还站了其他人,来去山派修士皆是一惊。

江荼不为所动,牵着东看西看的叶淮走入人堆,所到之处修士们皆是避让,最后竟在人头攒动的殿内,生生给他们辟出一块独立区域。

有门人为程让披上掌门长衫,随着布料窸窣,许多窃窃私语传入耳畔。

“协长老今儿一早说退出掌门擢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早上我还遇到协长老呢,那时都好端端的,你们说会不会是掌门”

“嘘!这话你也敢说?不怕被掌门听见?”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响,但掌门殿内空间就这么大,还是有不少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话。

看来程让还是给程协留了最后一点面子,并未将实情公之于众。

该说什么好呢?重情重义极为难得,但程让此番举动,无异于将自己再度架在火上灼烤,平白招来非议。

不是个理智的决定。

果然,程让才走到一半,就有人出言讥诮:“昨天山腰好大一阵巨响,像是有人在斗法,掌门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荼转眸过去,他对这名修士有些印象,也是程协派的,昨日并不在场。

程让停下脚步,长刀往地上一拄:“你想问什么?有话直说。”

那人冷笑一声,干脆也不装了:“少辅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却突然说退出擢铨,明眼人都觉得有问题吧?”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今日去他住所,竟然空无一人!你把少辅弄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引起一阵骚乱。

毕竟人去楼空,总难免让人诞生不好的念头。

程让眸色微沉:“下界有急务,程协去处理了。”

那修士既然敢当众质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当即咄咄道:“你说少辅去了下界,好啊,你用传信符联系一下少辅,我们自然哑口无言!”

程让阴沉地瞪着他:“耽误公务你来负责?”

那修士一噎,梗着脖子道:“那你解释一下昨天的巨响,是怎么回事?”

——解释不了。

江荼冷眼旁观。

此事最佳的解决方法已经错过,程让必须承担替程协遮羞的后果。

他和程让的交易并未包含替程让解围这一项,江荼决定先静观其变。

程让的喉结滚动几下:“昨天门中突然出现一只妖兽,为了抓捕它,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糊弄傻子呢?”那修士都笑出声了,他身边的程协派党羽也都哄笑起来,“这里是中界!妖兽能凭空冒出来?”

程让张了张嘴,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齐净远道:“姓屠的,你差不多点行了!我亲眼看着程掌门与那猪妖缠斗,我身上这伤就是那猪妖撞的!”

隔着许多人,江荼看到开口的齐净远,他脸上挂了彩,胳膊也断了,是在他与程协交手时被波及所致。

齐净远素来与程协关系极近,是程协派的领袖人物,这一点众人都很清楚。

此刻他出言作证,反倒颇为说服力,那屠姓修士讷讷闭上了嘴,眼神往齐净远身上的伤瞟,写明了“这能是猪撞的?”,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齐净远狠狠剜了程让一眼,冷哼一声闭上了嘴。

江荼对齐净远改观几分。

此人心高气傲又趋炎附势,原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