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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不愉快,这是他现在所有的情绪。

羂索看向着那根贯穿两面宿傩整个脖子的长钉,倒吸了口凉气。

别人身上的伤口再怎么凄惨他也能眉头不皱,但亲近的人总是不同的,而且这次还是天元动的手。

他们和天元的战斗大多都是断胳膊断腿,最狠的几次也只是断骨头碎内脏,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把两面宿傩喉间的钉子拔出,羂索朝他伸出了手,没再说笑:“还起的来吗?”

两面宿傩嗤笑,想说当然可以,但他看出了羂索的担忧,那份担忧不算浓厚,放在羂索身上却已经算多了。

起身的动作顿了顿,他握住羂索的那只手:“少说废话。”

羂索一脸感动地松开了手。

啪叽一下一屁股跌到地上的两面宿傩:“……”

诡异的寂静中,两面宿傩抬头和羂索对视。

羂索无辜回望:“宿傩,天元可能就要这么一疯不醒了,这是我教导你的第一课,无论任何时刻,注意,是任何时刻,都不要放松警惕。”

他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如果你感动了,你相信了,你被动容了,不要指望对方的行为和你预想的一样,在你准备回应的同时,也要做好被辜负的准备,就像现在。”

两面宿傩额头青筋凸起,起身,活动着手腕朝羂索走去。

羂索警惕后退,嘴上嚷嚷着:“别靠近我!我警告你别靠近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是你刚才的表情太难看了!我也是为你好!!”

两面宿傩不语,只狞笑着把人按着打了一顿。

十几秒过后,两面宿傩神清气爽的走到躺在地上被绑着的天元身旁,踢了一脚:“她怎么回事。”

羂索蹲在旁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简单解释:“类似性格颠倒。”

两面宿傩抱臂,胸膛振动,发出阵阵低笑,嘲笑的意味浓郁:“真是难看,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天元凶狠地看向他,琥珀色的眼中充满杀意。

两面宿傩笑的更张狂了,语气中的杀气一点也不比天元眼里的低:“再这么看我就把你眼睛挖下来。”

“你太凶了宿傩。”羂索叹气,“这也不是天元的本意,她只是被控制了。”

他期待地和天元对视,眼中除了担忧和期待,更多的是信任:“我们要相信她。”

“信任?”天元不再看两面宿傩,转而对上羂索的眼睛,嘴中讥嘲着,“你给予的信任令人发笑。”

她充满恶意地问:“你觉得你是我的朋友吗?我们的性格和想法如此天差地别。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星浆体的存在吗?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天元琥珀色的双眼亮起红光,她看着羂索,愈发恶劣地说:“我一开始就知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感应得到,你一直是我的储存‘药品’。”

羂索听着这些话,看天元像是在看傻子:“我承认你挺会挑话题的,但想凭这个激怒我就太低级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细致地擦掉粘在天元脸上的血,苦口婆心:“你不是说过吗?我们现在是朋友,以后就算不是,也是宿敌。”

天元心情复杂地感受着羂索装模作样的动作,刚想开口吐槽,忽然痛苦地蜷缩起了身体,额头冒出层层冷汗。

“不……”她表情挣扎,咬牙道,“我会杀了你,我绝对——”

“我知道。”羂索安抚地拍拍天元的后背,轻哄着,“我也会努力杀了你好吗?”

高处的源信松了口气:“看来你小看他们了。”

被绑起来的菅原神色莫名:“是吗?”

身上的绳子崩断,天元撑起身体将羂索按倒,把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