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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至少不是唯一一次。

他期待着,因为未来是他们的,因为那是他们的未来。

但……

羂索抓住了那片落下的雪,抓住了天元尚且温热的手。

……天元。

他望进那双好似依旧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在心底轻声问:你的未来呢?

据说人在临死前才会回忆自己的一生,羂索觉得是天元死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不小心把走马灯传到了他这里。

这是一场噩梦,羂索想,而他需要醒来。

他会醒来的。

——

“所以,你不能去那里,天元。”【羂索】再次强调。

“你会死。”

抬手接住乌鸦新扔下来的箭矢,天元贴心的换了一个可能没那么痛的武器,对准他,安抚地笑笑:“不,我不会。”

她凝视着被自己否认为冒牌货的【羂索】,眼中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

“你也许没有说谎,但绝对隐瞒了。”

【羂索】:“……”

太了解彼此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被拆穿。

“无论那支箭上的术式是什么,除非它的术式效果是【必死】,否则我的死亡就不可能成立。”

知晓咒具理论和束缚等价的天元缓缓说出那些破绽:“但是那种程度的概念术式不会出现在咒具上,只有人可以承载,而就算射箭的人掌握了【必死】,他也只能亲自来到我面前杀了我,而不是射一支箭。”

“但你却说我死了,我没有复活。”

她和【羂索】对视,几乎感受到了他的悲痛,但天元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下:“那次死亡后发生了什么?”

【羂索】:“……”

太熟悉的第二点不好,容易被直捣重点。

他选择闭口不言。

天元叹气,后退一步:“万。”

一直老实旁观的万迅速闪现了过来,看着【羂索】跃跃欲试:“要我杀了他吗?”

天元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闭上了眼睛,“艰难”地摆出了态度。

当某些人打心底认为你不会下死手的时候,就让别人来。

然而,刚刚还躺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态度的【羂索】却灵敏地翻身站了起来,开始到处乱窜式躲避。

“天元,你该相信我。”【羂索】在树上飞跃,试图说服她,“我从不会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乱来。”

“我知道你有所顾虑,我也一样。”他落在天元面前,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内敛着情绪。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对是错,不知道我的阻拦会导致什么样的改变,但结果不会比那更糟了。”

他哀求着自己的友人:“我只是希望你还能在,希望真的有那个未来。”

【羂索】承诺道:“我不会伤害你。”

万闪现侧踢,其用力程度让【羂索】撞断一棵树才停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或者心中毫无愧疚,就该立下束缚。”

挡在天元面前,万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听听那个人都在说些什么?

他让天元相信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的举动会改变什么。

他请求着,说“我不会伤害你。”,但这种没有参与束缚的承诺本就没有信任的价值。

抬头看了眼太阳的角度,天元叹了口气:“你曾说不会向我说谎。”

“我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才会令你如此不安。”

天元抓了抓头发,将无所适从显露了出去:“但我不能不知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拿主意,你都说你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