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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多了,她甚至能大概猜到他们为什么搞这一出,但——

“……好吧。”天元只是干巴巴地说,“那我们分开?需要我把你们的行李给你们吗?”

他们离开了。

卷来的风代表不了什么,沙沙作响的树叶像是在欢送。

天元善于接受孤独,她宽大的手掌托举着她的乌鸦,垂头稳稳地站在那里,像是一颗有着长手长脚的高大树木。

她抚摸乌鸦的脑袋,挥手让它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独自走向去往平安京的路。

——“久违的只有我们两个。”

天元没那么沉重地走在自己的路线上,若有所思。

“或许本来就该只有我们两个?” ::

『“我们要在天元之前抵达平安京。”』羂索这么说,『“我们要在她之前解决那个问题。”』

这毫无意义,两面宿傩清楚这点。

他和羂索争吵,朝他挥拳,但内心毫无波澜。

这和那些人想要斩断天元的手臂以此达到恐吓的目的一样毫无意义,因为天元会为自己复仇,因为天元迟早会到平安京。

他现在的行为会在未来让他们产生争吵。

两面宿傩不讨厌争吵,但也不喜欢。

相比于天元,他其实该更担心他自己,起码现在,只有他无法“复活”。

这么想着,他给了羂索腹部一拳。

两面宿傩很强,强到能秒杀大部分咒术师,强到没人能杀了他,起码现在是这样。

这么想来最不安全的应该是羂索,因为他有被杀死的可能,他的活着和天元比没那么绝对。

但两面宿傩不担心羂索,事实上也不担心天元,只是羂索那么提议了,而他愿意接受。

『“好吧。”』

天元像是不在状态,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或者他们。

『“那我们分开?需要我把你们的行李给你们吗?”』

原本稳稳存在于胸口的心脏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重地坠下去,想要嵌进不属于自己位置的血肉里。

……两面宿傩有点想反悔了。

——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绝不是,但管他呢,羂索决定实施。

他争吵着,也思考着。

天元不是太积极的类型,但她总会努力营造气氛,只是努力,她不擅长这个。

天元从不会无声无息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因为这对营造气氛毫无帮助。

天知道他看到天元断着手臂毫无呼吸的样子时有多喘不上气,那感觉就像是他自己也“死了”一样。

想到这里,羂索就有点牙痒。

天元认为那件事过去了,她总那么认为。

她是最差的那个,羂索很想这么说,但这不是事实。

两面宿傩认为天元“复活”后会愤怒,会复仇,羂索认可他的判断,但不完全认可。

两面宿傩大部分时候依靠直觉,但羂索善于推测,为此得意。

他得到了真相,而真相就是——天元的确有过恐惧。

当然,这不是他选择这么做的理由,羂索眼睛微眯,抵抗着两面宿傩的攻击,心跳的速度似乎是在加快。

他没那么贴心。

羂索想在这次矛盾里得到一些天元可能不太接受得了的东西。

或许天元能接受,但他不太想经历和天元解释的过程,那会是一场灾难。

但……

『“好吧。”』

天元像是完全看透他一样,盯着他大概有两三秒,她叹气了吗?羂索恍惚的想,好像没有。

『“那我们分开?需要我把你们的行李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