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以为是真的。”
“可怜呐,被同伴骗了吧。买过的人肯定知道没一点用。”
方怀静看着那边骗子把近处的人都认过一圈,才示意差役把人押回来,带下台去。
姬安看着武固几人道:“如何,可还了你们一个‘公允’?还是要朕再遣人去查查他们指认出来的举子,物品当中是否有买下的答案。”
这事根本无需多查,光看那些被指出来的人什么模样,就知道他们的确买过。何况,那么多人买了,不可能寄望于人人都已毁掉。要是再提追查,无异于自取其辱。
武固只觉姬安那话像是在自己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但此事如今已经赌上了他的功名,他必须得一争到底。
武固努力稳住心跳,咬着腮帮肉让自己保持清明,赶紧把话题往主诉上转。
他大声道:“陛下!此次诗赋卷突然增加许多赋税与律法题,这大大超出了考试范围!”
姬安淡淡一笑,问他:“会试与殿试选出的进士,是要做什么的。”
武固将这问题在脑中过了两遍,依旧不解其意,只得老实回道:“出仕做官……”
姬安:“若你现在是一县知县,税收可归你管。”
武固讷讷点头:“自然要管……”
姬安回身看向张湜。
张湜起身向前,从袖袋抽出一卷纸展开,念道:“有一商人,运一车货至县城中卖。头两日,他推车游走于县中各处,后三日,他临时租了一个小摊,共计五日将货卖完。
“现知,外来商人需纳商税如下:非定点贩卖时,每日十文,所租小摊,每月五百文。那么,此商人在县中五日,共需纳足多少文商税方可离城。”
武固几人听得发愣。
张湜上前将手中的纸递与他:“陛下让你们五人都算一算。”
几人相互看看,闹不明白怎么突然发展到要算题。可天子有令,又不能不听,只得蒙头算了好一会儿,最后各人报出的数字竟然都不一样。
台下围观的百姓中就有几处发出了笑声,还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
“是七十文!”
“他们就没一个算对的!”
“这样还想当官?”
张湜收回了那张纸,顺便道:“的确该是七十文。”
随后,不等五人回神,他再次取出一张纸展开,继续念下一题:“有一对夫妻,膝下三子二女,唯有小女儿未婚配。今夫死,子女欲分家产,该如何来分。陛下特准你们可以商量。”
五人硬着头皮商量片刻,由武固答道:“该由三子平分家产,共同抚养高堂与幼妹。”
张湜扫他们一眼:“夫死妻在,所分家产当先除去妻之嫁妆。另有幼妹未嫁,亦当留下一份幼妹的嫁妆。所余家产,才能由三子平分,抚养亦由三人同担。”
随着他的话语,武固几人的脸皮越来越滚烫。
张湜转身向姬安行过一礼,退了回去。
武固试图争辩:“县衙下有户房与刑房,这些都可交给……”
姬安打断他道:“知县的确有县丞与县尉当左右手,但八品县丞与县尉,难道不也是出自榜上进士?再则,若是户房、刑房出了错,百姓找尔等评理,尔等自己都糊里糊涂,又如何能为百姓做主!”
武固动动嘴唇,却不知该怎么应对。
姬安将话题拉回来:“赋税与律法和朝廷、百姓都悉悉相关,既然会试选出的人要处理这些事,那会试当中考赋税题与律法题,怎么就超出范围了。”
武固此时已是心慌得不行,抖着嘴唇硬撑道:“可、可是以前从未考过……”
姬安:“朕既发现了这一漏洞,自该立刻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