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坐起身。
头却还是低着,像是刚睡醒时的闭目养神,只等到脚步声远去,才慢慢睁开那双潮湿的眼。
开始的几年,沈南初总会想起当时接到派出所电话要出门时,告诉陆时砚的那些话。
她告诉他,她的身份证押在房东那里,她若是出去不回来了,他也一定能找到她。
然而几年过去,他始终没有来。
早该预料到了,不是吗?
在她残忍的说出那些话以后,他们俩之间就已经没有可能了。
抹掉眼泪,沈南初抬眼看向窗外,那里雾霭沉沉,跟梦境里的清朗日光全然两副模样。
她果然还是回到了那场噩梦里。
神不会帮她,神明不会帮助一个有罪之人。
…
进了会议室,又是一个坏消息:总公司打算把他们这个摄影工作室裁掉。
“说我们不赚钱。”
玲姐在位置上叹气:“我难道不想赚钱吗?申请更换设备,更换影棚,多出外景…报告打上去不知道多少次,没有一个肯批。欸,现在什么年代了?哪个摄影工作室用这种老古董的相机,一堆噪点修都修不干净,模特头上戴朵大红花,七八十年代的审美,怎么可能赚得到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