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倒还边瞄着后视镜叨叨:“我看你不像是被欺负了,你像是失了魂,三魂丢了七魄,人都要没救了。让你回老家了,就是不听劝…”
沈南初没应声,她的注意力显然也不在谢恒衍的话上,只盯着窗外破旧的街道发呆。
城中村街道狭窄交错,车子开得缓慢,车外交错的电线如同盘踞的蛛网,密密麻麻将她整个都缠住了。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感觉那一圈皮肉还在发紧热胀,好像还有只手紧攥在那里。
沈南初清晰的记得她转身时身后的痛喘,也记得他握住自己时压抑的颤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
南初…
沈南初…
口腔里又有一股咸湿冒上来,那股溺在身上的海水从来不曾消退。
南初…南初…
幻想中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晰,遥遥的,却每一次都能钻进她的胸腔里,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