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临:“有。”
后备箱的温度也不算高,挑的螃蟹也是鲜活,现绑的,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
路回的双手撑在床上,一侧的肩膀略微往前送出,显得脖颈天鹅似的纤长,只是神情有点委屈起来:“喂,你能帮帮忙吗?”
明照临这才朝对方投去目光:“好。”
“能多说两个字吗?”
路回有些无语,嫌弃对方太过敷衍,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心思完全都不在这个小小的标间里。
明照临走到洗漱台前,拆了个一次性的梳子:“……呜呼。”
好,有求必应。
还真是多说了两个字。
路回向来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意思,他扬起下巴,自下而上地看着对方:“小玉医生,能帮我扎头发吗?”
这个角度最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是一种被捕猎的姿态。
也是真正的猎手喜欢的动作。
以退为进。
外面起了风,鼓起的窗帘飘动,空气中泛着浅淡的桂花香。
遮住了明照临身上的柠檬味儿。
路回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好不好?”
“好。”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朝他走来,跟着在床边坐下了:“你转过身去。”
路回依言背过了身,懒洋洋地合上眼睛。
“谢谢你,小玉。”
听话的狗狗值得奖励。
头发被人轻轻握住,廉价的塑料梳子擦过头皮,带来一点细密的酥痒。
“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呢。”
两根手指一点点地走过白色床单,最终停在黑色的西装裤旁。
路回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身后男人微热的呼吸。
他用指尖,轻轻地挠了下对方的大腿。
“想怎么报答……都是可以的哦。”
梳子停顿了下。
“皮筋呢?”
路回的声音很柔:“在我手腕上。”
他没回头,手指依然挨着对方的腿。
意思很明确。
你,从我手上脱下来。
身后似乎传来声无奈的叹气。
男人,都是这样口嫌体正直,明明面对诱惑无法自控,可也得在表面上装出个清冷模样。
对于这种性格,路回更有兴趣。
比傅明寒那种只知道猛攻的傻比好多了。
他就喜欢那种别别扭扭,不敢或者羞于吐露自己的欲望,最后全线崩溃,哭着跪在他面前的样子。
果然,那双微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腕。
指尖伸了进去,在皮筋和肌肤间挑起个空隙。
路回还在微笑,但眼眸已经闪过冷意。
空隙越来越大。
“啪!”
尖锐的疼痛兀自传来,路回猛地转过身,捂住自己的手腕:“你干什么!”
为什么要把皮筋绷紧了弹他!
拉得那么高!
“不要那么善良。”
明照临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别人帮助你的话,不需要用尽自己的全部来报答,”明照临循循善诱,“也不要太相信别人……给你开个临时房间,或者帮忙绑头发,都不算什么,别像小白花那样傻了。”
路回:“?”
什么小白花?
面对对方震惊的眼神,明照临已经站了起来,神色不忍。
自己仅仅是举手之劳。
却说想怎么报答都是可以的。
怪不得会被傅明寒所哄骗。
瞧他那高傲的性子,之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