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枫晃了晃篮子,提议道,“我们还没开始摘呢,要不要摘会儿?等下雨了我们就去亭子那里避雨。”
“砰砰!”临台的门突然开了。
楚源跟钟听雨差点没撞进来,很显然是开门开得太急,旋即尴尬地僵硬在原地。
明照临跟路暇都看向他们,尤其是路暇神色冷硬又微妙,明照临反倒是有点被打断的无奈。
看起来确实是在吵架,但是情况比想象的好点。
钟听雨默默站起来,楚源忍不住用轻咳掩饰,“是这样,路哥刚才我们看到你直接把明照临给拽进来了,都是好朋友,就算真的有争执也不能这么……”
“谁跟他是朋友?”路暇听不得这两个字,嗓音冰冷。
都没有等楚源回答,他突兀又道,“你现在是在担心他?”
“……”楚源都要被他两连问给搞懵了。
不是,刚才他们相处得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路暇就跟吃了火药似地,看起来就好像被明照临给甩了,也没有这么离谱吧?
钟听雨都没敢说话,在路暇目光冷冷看来的时候直接低头。
在他们背后还跟着苏秋枫跟陈嘉禾,苏秋枫是刚才最担心的人,就是他去找人来帮忙免得出事的,谁知道看起来还真是事儿不小,路暇这疯起来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啊。
直至片刻,路暇直接迈步离开临台,明照临无奈跟在后面,还朝着所有嘉宾做了个不好意思的动作。
嘉宾们哪儿能怪他啊,连忙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先去哄人。
但其实明照临没有哄成,因为路暇走到客厅脚步便顿住,目光落在刚才赶集两人带回来的食物上,两盒很大的草莓放在旁边还没有清洗,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明照临应该会想吃这个。
不知道怎么回事,怒气倏然便如同扎破的气球倾泄。
他知道自己应该控制好脾气不要发疯的,可他只要想到明照临给他的任何承诺,那种长年累月噩梦的应激便不受控制的爆发,就好像还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般。
可冷静下来想想,被明照临所抛弃,难道真的就全是明照临的问题吗?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冷硬又恶劣,底色太过阴暗潮湿,所以活该不被喜欢。
……这几年的时间里,路暇都是这样不断敲打自己的。
没睡好的白太行看着更加虚弱了,他咳着说:“所以、咳…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出事的…咳咳……是有指向性的?那些鬼,是上位者手里的刀?”
在路回和明照临都没有避讳前台的暗示后,他们也就不在意了。
路回想了想:“这么说吧,在我的猜测里,这些人也是在‘上班’。我认为指向性确实有,但是随机性也有,我们今晚平安夜,不一定是运气好,只是我们还没在会被随机到的范围里。”
几人皱了皱眉,都没跟上他的思路:“什么意思?”
明照临站在路回背后抱胸,表情又是那种“一群傻子么”,但他眸光落在路回身上,就见路回没有半点轻蔑,平和且耐心地说:“价值。”
路回道:“你们已经证明了,虽然兼职有点棘手,但也不是要你拼上命去做才能做好,那么在这样的情形下,好像在这儿混日子,也是混得下去的。对于资本家来说,这是好事吗?这不是。”
路回:“像你们这样的,会遇上的就是催你们找工作给你们念经的‘员工’。而当一个人所有的价值都被利用榨干了,又或者一个人的价值有,但怎么推都发挥不出来,却要占用资源,在这座并没有说杀人不犯法的城市里,你们猜这些看不见的员工发挥的是什么作用?”
齐白没忍住:“……他们也不是偷抢,赚自己的钱,在自己赚到的钱的范围内,就算活得在别人眼里好像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