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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能怪二郎,分明要怪他们的阿耶!

窦皇后剜了一眼李渊,这才回到开头,慢慢重看起前面的内容,而李渊完全没有发现被妻子讨厌了,他看进去之后已经完全沉浸在里面了。

对啊,这才是他所设想的立国的道路,没有二郎的横插一脚,他也是可以建立大唐的。

然而……唉……算了……看来他还是需要二郎支撑才行。

李建成也看得入神了,看到玄武门之变时出神了良久。

他不知道二弟以后会怎么样,他只看到这里就仿佛完全被抽去了精气神一样。

如果说军事天赋是天生的羡慕不来,他看到武德年间不得不倚仗二弟的能力去平定各地叛乱还能坚持得住的话,看到玄武门时没有一人向他报信,他的心态就是真正的崩了。

不像突然兴奋起来,一个劲喊着李世民窃功的李元吉那样,李建成明白他和二弟的差距。

他原来的不甘,是在李世民稍稍透露他的奇遇之后产生的天命何不在我的不甘,是他本作为长子随着父亲太原起兵,却让二弟夺了风头的不甘。

而李世民现在却告诉他,虽说他赶上了太原起兵,但原本随着父亲谋划的,是随着父亲上任的二弟,而不是在老家的他。

起兵之时他固然赶到了,但他后来只能击败二弟曾经击败的敌人,大唐最重要的危机,一直都是二弟南征北战的解决。

他看出来了,父亲是向着他的,或者说父亲也忌惮二郎,一开始并不想让二郎立功,结果就是处处败绩,不得不重新让二郎出马收拾残局。

是假的吗?不,如果是假的,那必须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因为父亲开始就算没在忌惮,也有为自己这个太子考虑的心思,不想让二郎太出风头。如果不是非得二郎出征,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让步,一直到父亲都觉得地位受到威胁,必须与他联手去压制二郎的程度。

身为皇帝和父亲,不得不与太子联手去压制自己的次子,其他都不用细究了,这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如果不是非二郎不可,父亲怎么会给他机会,让他有了皇帝与太子联手都难以压制的权势。又怎么会让他尽得朝中人心,政变前敢于直言相问朝臣,相信他们不会向天子通报。

如果是假的,那二弟就不会有兵变的机会。他是太子,他再有军功,有几个人愿意跟着二弟搏的。

他没有往下看,更不必问自己一家的命运。看纸上的内容显然并不完整,李建成压住纸页,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在谋反前从来没被自己当成过竞争对手的二弟,问:“你做得如何?你曾言与秦皇汉武同往仙境,现在又说是同往后世,莫非你在后人眼中,与他二人相当?”

一言既出,连李渊和窦夫人也忍不住停下阅读看了过来。

秦皇汉武,在他们这个时候的评价其实参考李世民那句导致他被刘彻捏脸报复的话就知道了。

“始皇暴虐,至子而亡。汉武骄奢,国祚几绝”。

虽然承认他们的地位,但总也有这样的评价跟着。李世民与他们一起到了后世,莫非也是一类人?

不过就算如此,能令四夷威服,其实也让李渊觉得很安心了。

李世民笑了笑。

“我,或者说原来那个我的谥号,是文皇帝。”

对,就是文皇帝,李小九加的那个破谥号让它见鬼去吧!他不承认,打印的时候本传开头那句都被他删了,真是看到了都觉得好羞耻。

“文皇帝!”李渊震惊地几乎站起来,半欠了身又一屁股坐回去,迷惑地打量自己的二郎。

怎么会是文皇帝呢?他给的史书里记载的事迹,除了开始只是随他起兵之外,后来的军功比现在更盛。主要是每次都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