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见她半天不说话,只默默的穿好了衣服,怕她真的走,又拉不下脸来求她,便故意给她递了个台阶道:“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你让我如何珍惜你?”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想柳初初自轻自贱,现在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她还重要。
可是这话听在柳初初的耳朵里,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以为程子安说她被顺财摸乳之事,心里哀默,他果真嫌弃她了,她当初为保名节就该一头撞死?可是她想活着,她也答应了啊爹要活着,解毒那等难事她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要死?如今连顺财摸她乳她也都挺过来了,又为何还是难逃一死,不由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她凄惨一笑:“初初明白公子的意思……谢谢公子这些时日对初初的照顾,初初来世结草衔环再报恩德。”说完头也不回的拿着桌布跑入夜色。
雪纷飞起来。
程子安回味着柳初初说的话,一滴滚烫的水珠从他眼中流出,他不可思议的捻起来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明白……我是何意思?那……还说什么来世??……来世!”程子安从恍惚中回过神,顾不得风雪冷冽,大氅披风也未穿,迎着风雪去找柳初初:“初初,你在哪,快回来。”
好在风雪下了好一阵,夜里的程府没人走动,程子安沿着脚印一路寻到松鹤园。
柳初初将布穿过树枝,刚刚踢倒脚下的石
块,窒息感便随之而来……
“初初!”看到松鹤园内的情景,程子安心脏骤然停跳一拍,发了疯似地冲过去:“不!不要!”他抱下柳初初,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和绝望。
柳初初被救下的及时,可也晕了过去,大夫看了情况开了许多药,说是救下的幸好及时,人无大碍,但有些着凉,恐会发高热。
程子安遵照医嘱,日日亲自照料柳初初,如意轩和松鹤园里的事没有传出去,程子安直接送顺财到宫里做太监去了。
大宅子里其实真藏不住什么秘密,不过府里的下人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都只以为顺财偷了柳初初的肚兜被程子安发现,这才把他送去阉了,其他家丁而后见到柳初初都躲的远远的,看见柳初初就想起顺财,想起顺财就觉得裤裆凉嗖嗖的,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程子安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柳初初的手,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都怪我,此事都是因为我而起,我不该误会你,不该吓唬你,不该赶你…”
昏睡中的柳初初能听见程子安的话,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