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觉好笑:“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还是你想换座位?”
“没,没有……我要是带了相机就好了。”
左星凝呢喃了一句,褐色的眸子里映着一道剪影,其后亮着一点霞光,包出金边一样的光晕,那光晕顺着眼睛就晕染到脑子里去了,她只觉得自己有点晕乎,饮了酒一般的微醺。
这段时间她一直有刻意地保持距离,很久没和楚时音这么接近过,近乎密闭的空间里,她身上的香气一直萦绕不散,嗅着嗅着,就成了醇香的梅子酒。
然后,又成了饭香。
分发晚餐的空姐让这场对话无疾而终,楚时音没什么胃口,空姐给她拿了餐包和水果,左星凝要了一份黑椒牛肉面,吃完后,见楚时音没动那餐包,又拿来填了自己肚子。
相框里的画布换了夜景,没人再提起之前的对话,楚时音看着左星凝大快朵颐,忽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胳膊。她骨架小,骨头上纵是包着一层软肉也不见胖,吃下去的东西更是进了黑洞一样找不着踪迹,别的艺人需要考虑的节食减肥问题,在她这儿都不用挂心。
“也不知道进你肚子里的东西都去了哪。”楚时音收回手,叹了一句。
“胃里呀,我的胃其实是四次元口袋。”左星凝随口胡诌,最近腹中被压下去的饥饿感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再去啃楚时音脖子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靠把胃塞饱来缓解饥饿,也还好她一直是吃不胖的体质,才能这么肆意妄为。
灌下一杯冰水,左星凝嚼着冰块打开ipad,播放提前下载好的视频,看着看着,她整个人就不自觉地往楚时音的方向凑了凑。
有扶手隔着,其实凑也凑不了多近,她入神时就会这样,不自觉地往楚时音身边凑,像是冬天里依凭本能靠近热源的小动物,毛绒绒的,并不惹人生厌。
楚时音对她这些小动作已经很习惯了,只是顺着看了一眼ipad屏幕,问道:“在看《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是她们明天要参加的综艺,嘉宾通常会被分为两个阵营,通过推理解密竞争等获取更多技能和线索,最后夺得胜利、亦或是被淘汰。
左星凝点点头,眼睛依旧黏在屏幕上面,她已经补了两天的视频,然而《逃出生天》除了正片以外,每期都还有四小时起步的直播,因此看到现在还是差那么一点儿,不过也够她把常驻嘉宾的风格摸清楚了。
“紧张?”楚时音知道她做了很久的功课,以为她是在意输赢,“没人会为难新人,你正常表现就好,赢或输的不是很重要。”
“我自己当然没关系啦,但是姐姐,”左星凝终于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我想帮你赢。”
阔别两年,除掉年初那场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颁奖典礼以外,明天的综艺录制就是楚时音两年来首次公开意义上的露面,这两年的风风雨雨,没人比陪了楚时音一路的粉丝更清楚,有人想把她从神坛上拉下来,那她们就把她送到更高的位置。
所以哪怕只是一场小小的综艺,左星凝也想尽力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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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二十,飞机停靠在北城机场,这次算是公开行程,不用想也知道外面会有多少粉丝蹲守,楚时音和左星凝稍留了会儿,最后一批下的飞机。
栗子先行一步去拿行李,于思雅则在通道处等她们会合,还没踏出站口,左星凝就嗅到了沉寂空气中隐藏的不寻常的气息,像火药一样,只需要一点将灭未灭的火星,就能让它们瞬间引燃。
楚时音不是火星,她是比之猛烈千万倍的东西,是燃烧的火药本身。
在场的三人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应该让你先跟栗子出去的,”于思雅看着左星凝念了一句,接着嘱咐道,“待会儿记得和时音拉开距离,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