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眼睛瞬间红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坐在了地上。裙子沾上了泥土,白色的花边有些脏了。
我哥跪下来,抱住了我的头。
生涩的喉结不停滚动着,他闷声轻哼,李颜不怕,哥哥在,有哥哥在,哥哥已经帮你报仇了。
他轻轻顺着我的背,抚摸着我的头发。
每次我害怕的时候,我哥都会这样安慰我。
但是每次我哥安慰我的时候,他都会全身发抖。
明明他也很害怕,可是他总是这样,假装坚强,来安慰我。
我轻轻推开了他。
我捻起白袖口给他擦着脸上的血,问我哥,你是杀了他们吗?
我哥嘴唇轻颤,他没有直接回答我。
他说他现在户口上已经成年了,杀人了,会被抓去坐牢的。
我不想我哥离开我,我不想我哥坐牢。
血已经干了,我扣着我哥颧骨上最大的那颗血迹,扣了好几下,才把它扣下来。
我哥背着我坐上地主家的三轮车。三轮车是最新款,只挂了个品牌的牌子。
后箱与前座中间有一个小储物箱,我哥打开,里面有一个包,还有许多小东西。
我哥说,小颜,我们先去镇上卫生院看病,看完了,我们再换个地方生活。
我问我哥,为什么要看病?
我哥哄我,说我青春期要来了,要去医院看大夫。
我问我哥,那奶奶怎么办?
我哥开着车,没有回答我。
他绕到林子里一条很少有人走的蜿蜒小路,带着我开出了村子。
路上人很少,我哥开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
他停到卫生院门口,背着我走了进去。
路过平房墙上挂着的小圆镜时,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头发乱糟糟,脸上乱糟糟。裙子被我哥扯了一下,后边边缘上都沾有了黑色的烂泥。
我问我哥,处女是什么?
我哥停了一下,他说处女是第一次的意思。
我问我哥,是什么的第一次?
我哥语气迟疑,是和未来伴侣的第一次。
第一次很重要吗?
我哥没有说话。
斜刘海说,教龅牙操我。那根东西插进来,就算操一次,操了一次后,就不是处女了吗?
我哥还是没有说话。
我看着我哥头顶的漩涡,捏住了漩涡旁边的黑色发根。
有几根翘起来,我扯了一下,没扯掉,手指一松开,那几根头发立了起来。
我觉得好奇怪,又扯了几根,那些头发都会立起来了,我来瘾了,把我哥竖起来的头发都扯了下来。
我哥一直不吭声,我就一直扯。
头发掉了好多根,我哥背着我,还是不出声。
我伸手指数了一数,那我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都没了。
我哥说话了。
他在哭,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
我点点头。捂住我哥凸起的喉结,我说,哥,那我是没有第一次,以后,找不到未来伴侣了。
我哥握紧了我的手。他轻声说,小颜,哥哥以后会帮你找个好伴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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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把我放到了座椅上。
大夫问我,看什么病?
我扭头看我哥,我也不知道看什么病。
我哥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他说我的下体有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