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到了现在,宋玄安当着他的面去质问这些话时,竟都?有些想要落泪,宋玄景装了这么些年?,临了露出了真面目后,实在是有些太伤人?了。
宋玄景抬眼看他,竟还真见他眼中滚出了一颗硕大的泪珠,他看着他这样,只叹道:“玄安,你哭些什么呢。因为这件事情?认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不应该庆幸才是吗。”
他这带着风凉话的味道,让宋玄安再忍无?可忍,他大步上前走到了他的面前,猛伸手扯起了他的衣领。
宋玄景会武功,可被他扯起却也没有还手,仍旧用那副神情?看着他。
宋玄安想到了自己被骗了的这么些年?,想他当了十?几年?的傻子,看他仍旧这幅模样,再也忍不住气,狠狠地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宋玄景没躲,生?生?挨了这么一拳。
他任由宋玄安打他,甚至一点力?气都?没使,就叫他打摔在了地上,一股血顺着唇角流下。
宋玄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尽是恨意。
他毁了他。
宋玄景把他毁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因为他,姜净春根本就不用去求顾淮声,他安安生?生?的参加秋闱,到时候总能有机会娶她?,可就是因为他害得他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没有作弊,可他也什么都?失去了。
姜净春她?好不容易才答应他的啊。
他越想心中便越是郁结,昏暗灯火下,宋玄景面目可憎可怕,宋玄安把他从地上抓起来,拳头又重?新?如雨点般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气到极致,已经全然失去理智。
直到宋玄景猛地喷出了口鲜血到他脸上,宋玄安才堪堪停了手。
宋玄景被他打得近乎奄奄一息,他的脸贴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地上,可他的唇角却仍旧挂着笑。
宋玄安觉得他真是疯了。
他这幅样子太过骇人?,让宋玄安都?止不住后退。
可就在这时,从门口处传来了宋贺的怒斥声。
“你这个逆子,你在做些什么?!”
下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给宋贺递了话。
或许是宋玄景来之前就已经先让人?去喊他,所以现下他才能来的这般及时。
他这一来,就将好撞见了宋玄安把宋玄景打得半死的场面。
那地上的血太过刺眼,他怒极,大步上前,狠狠往宋玄安脸上反手掌掴了过去。
家中妻子他是不会动手,但逆子就不一样了。
老子打儿子,他教训他,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宋玄安挨了这么一巴掌,头被打偏了过去,他听他的父亲恨声骂他。
他说,“你这个混账,把气撒你哥哥身上做些什么,他平日里头如何待你,你何至于如此对他!”
宋玄安看着突然到来的宋贺,也已猜出是宋玄景做的手脚了,他来之前一定先去给他通过信了。
他的父亲在骂他,就像是以往那样骂他,可是这回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看着宋贺,脸上都?是愤怒,他伤到极致,几乎不曾落出眼泪,他指着宋玄景道:“他害我,他往我的笔杆子里面塞小抄!可是你不相信我,你不肯救我!若你救我,我就不会失去她?了啊!”
他看他们谁都?是凶手,尤其是自己的这个父亲,尤其面目狰狞。
他是他的儿子,可他却无?条件不信任他。
宋贺也叫宋玄安这幅样子唬愣住了,似没想到他的情?绪竟这般激动,而?他口中说的那些话,他怎么也听不大明白呢?
什么叫宋玄景往他的笔杆子里面塞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