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忘了。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幼驯染,都是hagi……
赤井秀一都看懂了:他真的忘记说了。
不过把周围重新搜一下,也算不上是坏事。
萩原研二扶住额头:“完啦,晚点一定会被长官说的……”
松田阵平抱着双臂:“说就说呗。”
多大点事儿,还能给他开了?
这群警察的行动力很高,下车就冲进医院开始搜查。
病房里的几个人不知道一起来的刑警们散开了,正在各个地方看著有没有奇怪的人,抱有“如果是犯人就更好了”这种心情。
而说完正事,想起小阵平没有防护就直接拆弹的萩原研二的脸上没有了笑意。
他想抬起嘴角露出笑容,这在以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嘴角却重若千钧,怎么都提不起来。
“小阵平,你……”他哽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说“你怎么不穿防爆服”?说得好像他自己穿了一样。
难道要说“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可是小阵平难道在知道他不穿防爆服拆弹的时候,就不担心了吗?
他颓然地松开攥得紧紧的拳头,手心里多了几个月牙形的红印,尖锐的疼痛让他大脑还能运转,不至于一片空白。
“我错了。”半长发男人低了头。
一切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倒是不如一句真诚的道歉,和对未来的保证。
“我保证,没有特殊情况,我以后都会穿防爆服的。”萩原研二的嗓子有些干哑,他认真地说,“不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
结城八云也松了口气。
他之前也有担心过这件事,但是想想研二哥想得也没错,炸都炸了难道留下全尸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毕竟他在有鬼的大正活了18年,见多了死无葬身之地的情况,能有一部分组织留下已经是好事了。
……虽然他根本接受不了对方的死亡,但是意外的对死后的处理很豁达。
大概是因为他只能够接受研二哥活着这一个选项吧?
赤井秀一看了场好戏,自然是没什么不满。
他轻轻点头,脸上没有笑意:“好戏落幕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好半晌,这才说:“哦?你终于知道要穿了?”
听这话头,是有软化的余地了。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会乖乖穿防爆服的!”
气氛轻松起来,他终于能笑出来:“下次你也要好好监督我哦,小阵平~”
松田阵平:“如果你能听话的话。”
萩原研二嘟囔:“真是的,我刚才也很担心你啊……”
他的表情无缝切换到了跃跃欲试:“我能不能给你脑袋上来一下?”
卷发男人扬眉,手掌一翻:“我可没有你这么傻。”
萩原研二低头,结城八云也低头,赤井秀一看完他手掌里的东西,发出了“嚯”的一声:还真是场好戏啊。
卷发男人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信号屏蔽器,显然它还是在工作中的。
萩原研二:“……”
他大惊失色地双手抱头拽住头发:“被、被骗了!”
……诶,手受伤了抬得不利索。
这只手只能装模作样地拽住中长发的发尾。
结城八云的嘴角飞快地上扬了三个像素点。
赤井秀一想要发笑,他抬起手放在嘴边,把笑声闷在了嗓子眼。
之前就已经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这位萩原警官小小的记仇了一下,现在如果笑出声的话,说不定会被更加的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