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所有参加比试的少年们一字排开,他们的穿着各不相同,代表着来自不同的书院和武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嘛,谁得第一难说,各花入各眼。但是比武则不一样,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们今天来就是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等所有的参赛者都站定,这次比赛的主角秦文韬才姗姗来迟。大家一看秦文韬来了,这赛场立刻热闹起来。

他仿佛没有收到外界的影响,走的不疾不徐,但岳展细细观察发现他的左腿走起来有些跛,尽管肉眼看不太出来,但是逃不过岳展这些年练下的敏锐观察力。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常年练习射箭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射箭虽然靠的是双手,一手搭弓,一手搭箭,看似跟双腿没有多少关系,腿只是起支撑作用。但实际上在射靶的时候会非常影响准头,因为他的平衡感破坏了,这种长久练习才有的对目标的感觉也受到了影响。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射出好的成绩呢?

不止岳展还有一个人发现了秦文韬的异常,那就是他的爷爷秦夫子。这孙子可以说他一手带大的,他丁点儿变化都逃不掉他的法眼。

岳展紧随秦夫子之后向秦文韬走去,待走近,听到了两人说话声,

“文韬,你的腿怎么了?”

“爷爷,我,我,”他欲言又止。秦夫子恨铁不成钢的道,

“都这个时候你还我我我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照实说,这腿怎么回事?”

“前几天我下山,被那几个非要与我比试射箭的小子揍的,我奈何不得,只能接了这比试。”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这种事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没想到好几天了,这腿走起来还疼。现在我连平时一半的水平都发挥不出来,怎么办,祖父?我这次恐怕要给岳麓书院丢人了。”他沮丧的低下头,跟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两只手搅在一起,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靴子…

“真是岂有此理,无耻小儿,敢打我孙子,我,”生气归生气,他也没有办法,他是书院的夫子难道要追着那几个混小子打吗?也正因为他是夫子是长辈不能替孙子上场收拾了这几个小王八犊子。

打又打不得,削又削不得,憋的他差点一口老血从胸腔喷出。

“秦夫子,您莫要生气,这起子小子我教训起来最是得心应手,还是教给我吧。”秦夫子回身看到一旁走到身边的岳展,他生的人高马大,他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这,这,这倒也可行。”岳展的水平,他作为师傅肯定是知道的,绝对不输他孙子,至于超没超过他就说不好了,因为他发现这小子平时训练多少有些收着。但是派他出来,绝对不会堕了岳麓书院的威名。

“岳兄,端看你的了。”秦文韬抱拳一礼道。

他现在可知道扬名不是个好事情了,以前祖父让他低调他学不来低调,结果这倒好,让人打着去比试。

他比试的不好就堕了书院的威名,比试的好来找他切磋的人只会更多,源源不绝,不胜其扰,怎么做都是错。岳展能替自己出马他真是求之不得,只是这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岳展了。

众人只看到本该秦文韬出现的席位上,站着的人赫然变成了岳展,还不明就里。尤其是那些来比试的人,他们前段时间就来了,还跟秦文韬“亲密接触”过,自然知道秦文韬不是眼前这位。

一个穿着淡青色直裰,头发高高束起的少年先一步站出来质问道,

“阁下想必不是秦文韬吧?我等前来要与秦文韬比试射箭,怎么他是不敢下场跟我们比试吗?派你上来丢人现眼?”他虽是站在岳展对面,但是眼神却给到了不远处的秦文韬。

“你想跟秦文韬比射艺是吧,他是我们岳麓书院第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