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们前脚刚到岳家庄,后脚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一看是爹的信,他还当什么事儿呢,打开信看完就暴跳如雷。
陈江冉鲜少看到丈夫生气,这回是这么了,什么事儿能将他惹火了。她捡起信一看,原来是齐国公府的当家人郑大人来给他的世子提亲,想求娶他家的掌上明珠。
“人家提个亲,你怎么倒气成这样?”陈江冉闹不明白丈夫发哪门子火。
“我家小酒儿今年才十二,他家就来提亲安的是什么心呐,想求娶我女儿,门儿都没有。”
时下女儿家十二岁定下婚事的也不少,齐国公府做的并不出格,只是对上岳展这位老父亲,就刺痛了他敏感的神经了。
陈氏不由调侃道,“孩子们小的时候,不是还打趣那郑世子的乳名盅儿,正跟咱小酒儿般配。我见你笑得也很欢。”
陈氏一提到这个,岳展就悔不当初,“我要是知道他家那时候就惦记咱小酒儿,当场我就给怼回去。我那是不想搅了大家的兴致,什么盅儿?从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女儿小酒儿高低也要配个夜光杯,配他个破酒盅子干嘛?”
“其实要我说那郑世子极不错了,学问极好,咱们小酒儿嫁过去也不亏。”
“那劳什子世子有甚好处,嫁过去以后就要当宗妇,一辈子囿于后宅,蹉跎岁月。”
“那你说世间什么儿郎才能堪堪配上您的掌上明珠啊?”
“要我说,等女儿十八以后,由她自己选夫婿,她喜欢什么样儿的都随她。”
陈氏听着丈夫的浑话就头疼,只要涉及到他们女儿,这人就总说胡话,“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女儿家自己做主的?”
“我们不就是自己做主的?”岳展振振有词道。
臊得陈江冉满脸通红,“那是我眼光好,你当人人都是你啊!万一她眼瘸,相中个无甚前程的小白脸呢?”
“那岂不是能在家当女大王?”岳展浑不在意的回道,把陈江冉气得个仰倒。
“我战场厮杀许多年,也挣来了女儿的底气,那郑世子不是说相中了咱们小酒儿吗?他要是真喜欢,就等到小酒儿十八的时候再决定吧!”
时下女儿家十六就成婚了。要女儿十八才定下婚事,那郑世子可比小酒儿还大三岁,可不就二十一了嘛!
陈江冉反驳,岳展就拿他们自己做例子,他们两个可不就二十多才成婚嘛,晚成婚才能想清楚今生到底要跟什么人牵手过一生。总之,不管陈江冉怎么劝,岳展就跟老榆木疙瘩一样,油盐不进,任你怎么说都没用,此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经了郑世子提亲一事后,岳展心中着实不爽,就让儿子小阿福陪他去庄子附近的河边钓鱼。
阿福如今五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继承了岳展的好基因,别看年纪小,有一把子力气。小小年纪已经能拉开一石弓了。这娃志向也很明确,长大想成为号令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将军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要经过千锤百炼,吃大苦,他自己一路走来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并无意让儿子走他这条路,只当他是一时兴致,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娃还是个小话唠,交友甚泛,出去外面交了朋友,别人问他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他想了想他父亲从年头耍到年尾,好像没干什么,最经常干的就是钓鱼,他就回答人家他爹是渔夫。岳展此时还不知,因他爱钓鱼,儿子在外面给他安了个渔夫的营生。
这日他刚钓上一篓子鱼,儿子阿福就颇为自豪的说,“爹,我新交的朋友他说他是朱县令的儿子。他听说咱家钓鱼,要买咱家的鱼嘞,咱这就送过去吧!”
朱县令是济阳县新任县令,济阳县自从出了一门双侯爷,这个地方就成了官员的福地,凡来当官的,没几年就升官了。想在济阳县当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