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岳将军及麾下将士功勋卓著,届时肯定会论功行赏,彰显皇恩浩荡。

岳将军已经是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了,再往上也只能封侯了。朝臣们猜测,看这架势大魏这是又要出个侯爷了呀!

岳将军的父亲已经是安乐侯了,岳将军再挣来一个,一门双侯爷,这殊荣,放眼整个大魏也再无第二家了。

待犒劳三军时,看着皇上亲亲热热的给岳将军赐酒,朝臣们艳羡不已的同时,有人心里又琢磨上了,如今岳将军在百姓中威望极高,大有功高盖主之势,才而立之年就已经建了这不世之功,手里又牢牢掌握着五十万大军的军权。

若是岳将军效忠陛下还好,若是起了不臣之心,这位可比崔弋将军还可怕。光一个崔弋就差点将皇城给一锅端了,换这位,这大魏的国姓指定得改改了。

谭太师别看此时气定神闲的吃着酒席,可筷子却动了没几下,若是有心人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双眉有些微蹙,似是有什么烦心事。

戌时二刻,巡夜的官兵发现城门处悬挂着一幅白绫,上面用朱笔写着"陈桥驿外黄旗动,点检作天子"。这不就是有拥兵自重的大将要取皇上而代之的意思。至于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在大魏朝,还有谁手里的有岳将军手里的兵多,足足有五十万之众。

这件事被有心人传扬出去,没过几天便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岳展的耳中。

他此时刚归家,多年南征北战归来看到女儿,发现女儿已经长得这般高了,虚岁八岁的小酒儿行事也跟个小大人似的了。

他惊觉在他忙碌的岁月里错过了女儿的成长。在这个女儿家大多十六岁就要嫁做人妇的时代,他还能陪女儿多久。

再看妻子,世人都说她高攀了他,可她嫁给她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先是陪他在西南险象环生之地待了许多年,又跟孩子在都城盼了他一年多。

她虽然不说,但他知道他南征北战,她就提心吊胆,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为这常常去寺庙求平安符。多年辛苦操持,殚精竭虑,才三十岁不到,青丝里已生了白发。他看着这样的妻女,深觉亏欠她们的太多了太多了。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第二日,他进宫面圣。

他们兄弟之间聚少离多,现在岳展回来了,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聊到大魏西北边境百姓今年可以过一个安稳的年时,皇上直说这次他功勋卓著,要给他加官进爵。

岳展听后诚恳的道,“臣指挥作战只是赢下战争其中之一,这些年若不是有金矿撑着,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说的也是实话,有这座金矿才使得大魏可以源源不断的招兵买马,兵强马壮。如今金矿已经开采完毕,它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随着战事的结束,消失在大魏的版图上。

“二哥何须自谦。你的功劳有目共睹,朕从来赏罚分明,这朝堂之上,谁不知你为大魏立下不世之功,若是银钱最重要,前朝的国库丰盈却依然难逃亡国厄运,你万不可自谦,你配得上无上尊荣。”

他轻咳一声,“陛下,微臣此次进宫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二哥,你太外道了,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朕都准的。”

听皇上这么说,他才沉声道,“臣蒙陛下厚爱,得以执掌军权,为国效力,一展平生抱负。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臣愿将军权交还朝廷,卸甲归田。臣虽然辞去军职,但又一日,大魏需要,臣定当竭尽全力,再效犬马之劳!”

他说完就见皇上满脸写着不高兴,“二哥,莫不是你听了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

他急急的刨白道,“朕知二哥一片赤诚,胸怀坦荡,绝无二心,二哥又何必听那起子小人的谗言,让那想离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