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跟孔璋对战的十万大军已经形成包围态势,孔璋这边看着岌岌可危。岳展就留下了自己的一队人马帮助孔璋里外夹击。而他则跟随岳展的军队,一路杀回都城。

他们到了城门附近时发现周围没有打斗痕迹,就知晓一定是五城兵马司统领直接将叛军放行了。本来岳展要强攻,可攻下一座城门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春晖想起来他当年与吕兆吉的约定。也不知道他今夜值不值夜,就死马当活马医,让最前面的骑手挥动他们当初约定的旗语,没想到吕兆吉竟然真看到了,也依约将城门打开了,他们这才在崔弋破开宫门的前一刻抵达了。

皇后娘娘听完后唏嘘不已,若不是天道这回站在了他们这一边,一切怎会如此顺利,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就是要于行做皇帝,他身边才能聚集一帮忠臣能将,像岳展,像孔璋,像章君屹,像吕兆吉,他们一路舍命相扶,才助于行登上无上之位。

尤其是岳展,着实让她刮目相看,在边陲之地才多少年的时间,不仅治下井井有条,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积蓄力量,再归来已经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若不是这回他带来的援军,说不得忠亲王的阴谋就得逞了~

……

晨光像一层金沙,轻柔的洒在都城的角角落落。鸡鸣声声,唤起了都城新的一天。市井里今日比往日安静许多,街道上的人看着都比往日少了,而且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正议论着呢。

昨儿夜里可不消停,尤其是后半夜,打斗的声音那样大,就是家里那睡得跟死猪一样~打雷都不带醒的懒汉都被那震天巨响给吵醒了。

不过当时大家都默契的没敢出门,那仿若天崩地裂的轰鸣,胆儿都让它震成了八瓣,还出去凑什么热闹,都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起来。这会儿天光大亮,打斗声音消失许久才敢猫出来探探情况。

此时城门处还留有打斗的痕迹,医馆内的伤兵已经人满为患。而那宫门处更可怖,高高的宫门被撞得千疮百孔,虽然地上没有尸体,但是宫墙周围方圆几里的地上随处可见暗红色的血迹。

额滴娘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那窝在街角的人跟身旁的人打听起来,“昨儿晚上听到响动了吗?”

“你说呢,俺又不是聋子。”

“那~那昨晚是个啥情况啊?轰隆隆的跟打雷似的?你再闻闻,离着宫门越近血腥味儿越重,昨儿个夜里肯定死了不少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俺家连襟给六品的翰林院老爷当马夫,听他说昨儿晚上忠亲王突然暴毙,崔弋将军带兵谋反,若不是太孙及时赶回来平息了叛乱,说不定咱大魏的国姓就不姓程了,得改姓崔了。”

“啊?还有这事儿?不过太孙之前不是掉落山崖失踪了吗?”

“许就是福大命大,天命所归吧!”

“哎~那反叛的崔将军不是太孙的亲舅公吗?怎么会谋反呢?”

只见那人觑了对方一眼,似乎要被他这个问话蠢哭了,在对方耳边小声道,“再亲他们也不是一个姓啊!都说人心隔肚皮,谁心里没有自己的算盘啊!”

……

总之老百姓都知晓了,经过昨夜激战以后,皇位已然没有悬念,成为太孙的囊中之物,而且他手里还有传位诏书,最是名正言顺。

因为钦天监已经算好了日子,所以登基的时间不变,依然是六月初三,只是继承大统之人换成了最正统的太孙。

京城高家

高览前几日因为帮岳欣儿誊写整理书稿,夜里风大没披上件衣服着了凉,当晚就发起了高热。

因为称病在家,因此没有参加昨日的分龙节的百官盛宴,也就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太孙殿下。

昨夜里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也摸不着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