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跟个孩子计较了,就给我~~二两银子,算是赔我这一身衣服钱。”
“好说,好说。”岳展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银子,用手掂了掂大约二两,他将那银子捏在手中,再递出去的时候那银子已经被他捏成了一块小银饼。
那壮汉看到他的这个操作,惊的目瞪口呆,这少年看着也就十五六岁,这力气好生大,他被他这一手镇住了,摸不清楚对方来路,还是见好就收吧!于是赶紧接过银子,这饭也没胃口吃了,索性直接结账走人。
等那人走得没影了,岳承周才愤愤然说道哦,“二两银子?让人洗洗这衣服最多几十文,他怎么不去抢钱呢?”事虽是因他而起,但钱是岳展自己愿意给的,又不是自己让他出的。
“听他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当地人,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我们这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岳展解释道。
他又安慰了受惊吓的小童,将他们手里的花都买下,看着小童们离开,就将花分给了一起来吃饭的同窗还有大姐夫,“都簪簪花,能驱邪避祸。”
因为这件事大家都没了继续逛的兴致,就结伴返回客栈,路上他跟岳承周彼此都默契的没有提二两银子的事情,一个觉得你是自愿给的,跟我没关系,另一个知道提也没用,这人看钱跟看命一样。
岳展看着像是个大粗人,但是有时候又心细如发,他看岳承周的行事,感觉这个人不大妥当。虽说那幼童行为有点逾矩,但是他面对幼童,没有一点怜惜之心,都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如果一个人连老幼都不怜惜,怎能指望托付终身?岳展前世虽然没有到结婚就嗝屁了,但是他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对婚姻也有自己的理解:
夫妻久了,全靠良心,余生还很长,后半场可全凭责任和良知!若跟这样的人牵手一生,怕是难到白头,女人要嫁的人品、责任和担当,这些品质他在那位身上可是半分也没看到……
但是作为一个严谨致学的读书人,他觉得单凭一件小事就全盘否定对方未免太过武断,而且他这个理由大概率也说服不了父母,毕竟退婚对女方名誉影响太大了,由不得他们不郑重,为今之计只能是再观察观察看看。
一直在客栈待到吃过晚饭,暮色时分他跟姐夫结伴走出客栈,人一多事情就会纷繁芜杂,索性就只约了姐夫夜游桐江府城。
来一次桐江府怎么能不逛逛夜景呢,岳辛他有个亲戚就住在这府城,所以每隔几年就会来一趟,每回回去总提起府城夜景如何如何美。这会自己要亲眼看看有没有言而不实。
此时,夜黑的像被黑色的布帷盖住,而高高悬挂的月亮,像布帷下的烛火,有星光点缀其间。长街上的小摊早已摆放停当,放眼望去,整条街上都挂满长长的灯笼,街道两旁灯火通明,货品琳琅满目。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和着街上的吆喝声,看卖艺人的叫好声,小孩子的嬉闹声,此起彼伏,当真热闹非凡。
一座府城就繁华如此,他不由的想:那省城舟山府该是何等繁华?勾得他大哥在省城扎下了根!
岳展想等自己考院试的时候一定要一睹省城繁华,还能在舟山府见见几年未见的兄嫂。早听父母提过,嫂嫂已经怀孕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给自己添个大胖侄儿!
话说这一胎怀的着实不易,前几年他们刚成婚的时候,嫂子押送镖车的时候因为长途跋涉,累的狠了又没有留意已经怀上了身子,当时掉过一个孩子,这调理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又上身,他娘林氏这几年送子观音、菩萨没少拜,周围的小寺庙都被他娘一网打尽,这一知道消息又忙活起来了,要去还愿呀!感谢观音菩萨、送子观音、如来佛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