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少年面上一片阴霾~双拳攥得咯咯直响~

要说忠亲王这一路回来也着实吃了些苦头~

他在被刺伤后不到两日就开始往都城进发。毕竟时间不等人,朝政瞬息万变,他必须尽快登基,再拖下去难保煮熟的鸭子还在锅里留着。

泰山行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保他带来的人里有一两个对手安插的钉子,会将消息泄露出去。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路。

在泰山行宫无论是环境还是药物都不适合养病,所以等到出发他的伤口依然触目惊心。

一路上舟车劳顿,他只感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身体像在河里游荡一样,晃得他难受非常。

这次为了方便行事,一直为他调理身体的秦大夫并没有跟来。到了都城,手下立马将秦大夫直接请到宫中等着忠亲王一到立刻为其医治。

大行皇帝宾天的消息如一阵风儿一样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民间都传遍了,更遑论消息更灵通的宫中了。作为一宫之主的皇后娘娘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更是在忠亲王入都城前就收到了探子的密信。

这次泰山行宫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忠亲王做的局,所有皇储都死了,唯独他活了下来。他不就是最大利益获得者吗?

一定是他害死了皇上和几位皇子,就连她的乖孙也被害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后娘娘看完密信后几度崩溃又重新振作起来,到底是经历了几番大起大落的人,没有找到尸首就是人还有活着的希望。她相信于行吉人自有天相,若是无福之人当年在娘肚子里就留不住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她相信冥冥之中孙儿一定会受到护佑的。

只是如今忠亲王有备而来必是来争夺大宝,也会剑指后宫,她是对方天然的眼中钉,在被剪断羽翼之前,她还有要事要安排。

春晖一直是皇后的心腹,所以万事托给他她才放心。由于时间紧张,她来不及多交代一些,只能捡着重要的交代了几句,就让春晖趁着忠亲王的大军还没有到宫中前,先一步出宫去。

“娘娘,您跟奴才走吧~那忠亲王看着行事着实狠辣,绝非善类。不知他后面还憋着什么坏呢?”春晖苦口婆心劝道。

“本宫是不会走的,本宫是皇后,既戴凤冠,必承其重!你莫要管本宫,你自去办本宫交代的事情。只是这次凶险异常,本宫对不住你,要把你卷入危险之中了。”

“娘娘,您别说这样的话,您是我们沈氏一族的恩人,奴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务必小心,保护好自己。”皇后抬眸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焦急的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快~赶紧走,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春晖抹了一把眼泪,拜别娘娘这才快步走出宇殿,他抄近路一路小跑。

果然跟娘娘说的一样,他才刚出了宫门几十米远,就见忠亲王的军队已然到了宫门口。

他急忙躲到一处石柱后面,探出半个头来看过去。就见宫城守卫一见忠亲王的车驾就将宫门大开。

忠亲王的车驾旁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禁军统领齐煜是哪个。

他看到齐煜就想起来了,这次皇上去泰山行宫举行祈福大典保驾的可不就是他。皇上突然出事,作为禁军统领的齐煜好好的站在这儿,这家伙绝对是卖主求荣了。而禁军统领掌的就是宫城的布防。现在齐煜回来了,那守卫自然听命于他。换句话说,整个宫中的防御都变相被忠亲王掌控了。

等军队进入宫中,只听齐统领的对宫门守卫道,“你们副统领呢?”

“回统领的话,我们副统领去如厕了,这会儿刚好不在。”

“在了在了。”远处乔国栋看到齐统领,又听到那侍卫的回答老远儿就急急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