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思绪到了一个死胡同。岳欣儿听完相公的陈述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既然这样想想不通,岳欣儿也是个善于变通的,她就问相公,他日常见过的少年有无跟于行长得相似的。

那么大的孩子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算算年岁,今年刚好十一,若是出身如此尊贵之家的孩子,又据那家人说是他家的独苗苗,那现在也应该出来应酬,崭露头角了。

她问完相公就陷入沉思,显然是在脑海里回忆见过的世家勋贵人家的少爷。都城里的皇亲国戚之家可是有数的,统共也就那些,扣除了年纪不合适的,一共也就七家,他见过其中四家的少年郎,那些都跟于行长得不像,那就只剩下三家。

他安慰岳欣儿早点休息,这两日他就找机会看一眼这三个少年。看看在他们当中会否发现于行的下落。

要说高览为什么在都城为官一直没有发现于行,也是巧了,他如今从从六品刚刚提到六品。而朝中臣子只有五品以上才能上早朝。他就完美的错过了与于行见面的机会。若是能去上早朝,他一眼就会认出坐在皇上下首的不是于行是哪个。而太孙的名讳更不是他这种升斗小官该知道的。

后面两天高览陆续找机会见了那三个少年郎,发现他们都不是于行,线索又断了。

看着妻子愁眉不展,他也愁绪难消,明明寻找的方向应该是对的,为什么就找不到人呢!下了值好友谭竹韵见他面色不善,就邀他去酒楼畅饮一番。

他跟谭竹韵都是同榜的进士,本就比一般同僚亲厚。岳展跟谭竹韵相交匪浅,他跟岳展又是连襟,所以岳展在都城时三人经常小聚。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后头岳展离京,随着时间推移二人关系更加亲密,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酒席间,两人推杯换盏之际,谭竹韵问起高览为什么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高览就说起了他这个小舅子的事来。谭竹韵一听说是找人,立刻大包大揽起来,“别的事情我许办不了,在都城寻人你可找对人了,凭我家的人脉,在都城找人那不是手到擒来。”

“你刚刚说你那小舅子叫什么来?”他举起酒盅一边喝一边问道,他刚刚光顾着斟酒没听清。

“叫于行!”他话音刚落,就被对面人形喷泉兜头喷了一脸,瞬间被喷成了落汤鸡~

第304章     谭竹韵反应过来自己一时绷不住让好友遭了殃,他赶紧拿出帕子一……

谭竹韵反应过来自己一时绷不住让好友遭了殃, 他赶紧拿出帕子一边帮他擦脸一边面上尴尬的开口道,“对不住,一时失态~一时失态~”

高览回过神来, 倒是没有恼, 接过帕子自己擦拭起来。只听好友解释道, “我刚刚也是被惊着了,你可知你说的那个名字跟谁的字重了吗?”

见高览表情茫然似是真的不知, 谭竹韵也不卖关子, 他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 小心起见还是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那是太孙的字。”

太孙?那不就是一年前横空出世的先太子遗孤吗?在此之前除了宗室, 谁都不知先太子还有最后一点骨血留于世间。皇上对外称太孙被得道高僧点化, 之前一直在寺庙为大魏祈福。

至去年功德圆满,自然要回归正位。算算时间太孙刚好回来一年。

高览想着于行这个名字还是比较少见的,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跟他太孙的字重了呢?而是于行是一年前被家人接走, 太孙也是一年前从寺庙中接回宫的。虽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 却隐隐透着点相通的意味。

太孙的年龄也不是个秘密, 他本就是先太子的遗腹子,略一推算就能约莫出太孙的岁数。高览发现太孙岁数竟然跟于行一样大, 他不由正襟危坐,问起太孙的长相。

只见谭竹韵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