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叔,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些要事想与您相商。”一听这话,岳知语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他面上不显,只挥退下人,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章君屹这才开口道,“岳叔,其实今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索性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六七年前你家是否在舟山府收养过一个在杂记班子卖艺的小童?当时那孩子看上去两岁左右。”

岳知语心下一沉,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面上一脸警惕的瞪向对方,“你问这个干嘛?”

章君屹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们亲戚家丢过一个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的,我顺着线索查查到此地,也是巧了,刚好查到岳叔家。”他总不能说出太孙那要命的身世,宣之于口是会害死人的。所以他临时编了个理由。

既然回去才是于行最好的出路,他如今为了他也要放手了。他攥紧的拳头松了,缓声道,“丢了孩子的心情做父母的都理解,所以我也不瞒你,确实有这么回事,当年岳展在舟山府参加举子试,带回来了个孩子,那孩子可怜,刚来的时候瘦的皮包骨头,身上还遍布鞭痕,在杂技班子吃了大苦了。”说着眼角都泛起泪花,不知道是为他儿小时候受的磨难痛心还是为分别在即而难过,亦或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