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清冷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你大概不知道吧,红缨也就是现在的吴婕妤前儿个已经去世了,失足落水,你说巧不巧。尤记得当年因她茶点做的好,陛下见我爱吃将她从勤政园指来服侍我。我的宫人锦绣原是负责为新入宫的宫女验明正身和教养宫女,后来才跟着锦瑟一起来服侍我。她有一样本事,是不是处子之身只从对方的仪态和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

她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柏允立时就明白了,红缨来伺候谭贵妃时,已然被破瓜,宫里只有一个男人,还是红缨服侍过的,那个跟她有染的男人是谁不言而喻。原来~原来她早就是父皇的人了。

“柏允,去守皇陵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死人可比活人好伺候多了,离开这座没有人情味的牢笼,外面哪里都是广阔的天地。权力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快乐,只会让你活成‘寡人’,只有自由和轻松才会。”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立时离开这里,去皇陵也好啊。大魏的老祖宗们可会选址了,选的地方背靠高山前面是一片秀水,风景美如画,是一处极好的隐世所在。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一来是想让他想开,这是非之地,去守皇陵远离权力争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直觉未来的权力角逐里依然有惨烈的厮杀。哪怕是一母同胞的三皇子跟五皇子,作为生母都有自己的喜好,她了解贤妃,她更喜欢五皇子,而三皇子已然有自己的势力。就是他们母子间都不会消停,会有一场拉锯,更何况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朝政。

二来她不允许那罪魁祸首全身而退。凭他做的多少缺德事,这屎盆子必须自己接住了。

直到谭贵妃走了,四皇子还呆愣在当场。什么意思?谭贵妃身上涂着含麝香的香粉去见自己的生母。麝香是红缨去内务府领来的。而红缨又是父皇的人。原来~原来是父皇让人下药害母妃无子,而他的生母无形之中成了被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