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茶盏直接砸在三皇子的头上,瞬间砸的他额头起了个大包。
柏允眼睛瞪得大大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三还能替他挡肉身?
“你替他挡什么?”皇上没好气的训道。
“父皇,四弟许有自己的苦衷,我是兄长,弟弟犯错,我替他受点皮肉之苦也是为人兄长的本分。”三皇子捂着脑门,疼得声音都有些抽气,
这句话似是火上浇油般令皇上龙颜大怒,“你把他当弟弟,他可有把你当兄长?”
三皇子柏衡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萧索的跪在一旁,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让老四砸得满脸血,说不定父皇一看他那可怜样,再心软了,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了?看着眼前父皇暴跳如雷的样子,他觉得他这个大疙瘩算是没白砸。
此时四皇子虽然没被砸中脑袋,但是人也有些蒙圈,“父皇您说什么残害至亲,儿臣冤枉,儿臣几时做过那等事?”
见他还不承认,装起无辜来,皇上扬声道,“福来~将这些东西拿给他看看。”
福来得了陛下的吩咐,将那人偶摆在四皇子面前。
柏允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东窗事发了。可他不能承认,承认了这等谋害手足的大罪他就是皇子也不能全身而退。
于是他惊疑道,“父皇,这些是什么,儿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朕就给你解释解释,这些人偶是老三得到消息,今早从你的隐渊院挖出来的,巫师就出自你麾下,你怎么说。”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没有用巫术陷害过三哥啊!那巫师许是被人收买了要害儿臣。这人偶想要栽赃儿臣只需要买通府里的下人就能埋进去,尤其是自从儿臣解散门客后,儿臣的后院就疏于防范,儿臣也是防不胜防啊!”
皇上一听,老三怎么还把自己饶进去了,这意思是自己害得他府里防备松懈的?心里更不高兴了。
三皇子则意识到这老四是打算死不承认啊。人证物证俱在,可他却长了个诡辩的舌头,三皇子心里着急呐!可他刚刚有爱弟弟的形象让他不能立刻跳出来指摘四弟,急的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只听父皇又发话了,“哦?那我这里还有一份口供,前日你的蛊师因一起偷盗案被官府逮住,审理期间他招认了其他罪行。他说他得了你的命令制了那子母蛊,亲手交给了你。而你母妃刚好就在他制出来没多久被中下了这蛊毒,你说巧不巧。”
他让福来将那罪状呈给四皇子看。四皇子没防备还有这么一出,怪不得谭太师一听自己叫他外公说不敢应承。看着眼前已经签字画押的口供,四皇子面上从容不迫的抬头道,“父皇,当初我的门客都已经被清理出府,至于后面他们去哪儿了,效忠了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蛊师就住在永庆坊,打量我不知道那里是你的产业?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幸赖上天眷顾,你母妃的蛊毒如今已经解了,不然,你当朕还有心情亲自审你,必是让宗人府依律审问。”
谭贵妃的蛊毒竟然解了?她竟没有告诉自己,怪不得这几日见她气色好了很多。果然还是防着自己,没拿他当亲儿。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可冤枉他养母了。之前谭太师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不允她透露一个字,她见四皇子如此有孝心还给她忙前忙后找方子,想说的话都到了嘴边,忍了好几忍才没说。
“父皇,儿臣~儿臣冤枉啊!”
“冤枉?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老臣敢问四皇子你哪里冤枉?那蛊师本就是你的人,由你授命制的子母蛊,最后给贵妃娘娘种下。你说你冤枉,纵你巧舌如簧,举头三尺有神明,况且如今的大魏还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谭太师先一步不忿的怼道。旋即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