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渔歌不信她做的到,仿佛为了证明似的,她赌气道,“你不信你就给我等着,看我会不会给你停了。”春鸢昂起下巴,一副看不起渔歌的模样。

渔歌也不惯着她,“那我就等着了,最好明天给我停了,好叫我看看你的本事。”她在萃春楼学会一个道理,吵架的时候千万不能认怂,但凡你怂了,对方以后就会可着劲儿的欺负你,人善被人欺,她看上去不好欺负才能保护自己。

春鸢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狠,等着吧,等她当了主子,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再卖回窑子里去,卖去那最下等的暗娼,浑身臭汗的马夫走卒去消遣的地方。那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渔歌可没想到两个人不过拌个嘴,春鸢竟歹毒的想将她卖去暗娼子,更不会想到,春鸢比她想象中的还生猛,竟然将手伸向了老爷,想直接拉老爷下水,若是她猜到,高低要跟夫人透个信。

第二天春鸢面上有些恹恹的,没了往日的风风火火,细细看去黑眼圈有些深,想是昨夜没睡好。

都说一孕傻三年,作为女主人的陈江冉如今身子笨重,精神不济,只以为春鸢是没休息好,哪里留意到她昨晚的小动作。

岳展白日忙,中午大多数都不回家吃饭。陈江冉吃了饭就觉得身上困乏的很,身边不需要人伺候,她让下人都下去了,自己则侧卧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此时午后的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像回到儿时,在母亲的怀抱里~

她贪恋此时的感觉,可正当她沉浸其中时,一道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她此刻的宁静美好,戳破了她的幻觉,她不由蹙眉,睁眼看向那声音的来处,是春鸢~

春鸢一看夫人睁眼了,立马走来,在离着她两米的位置站定,然后突然跪下来。

陈江冉有些莫名其妙,家里的规矩除非犯了大错,从来不让丫鬟随便下跪。

“春鸢,你这是~”还没等她说完,就见春鸢未语泪水先流~

“夫人,奴婢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儿,奴婢该死~求您责罚~”说着咚咚咚的就磕了几下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说着从贵妃椅上坐起,要去扶她,奈何她执拗的跪在那里。陈江冉见她非要如此,又问道,“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春鸢静默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咬着涂抹的枫叶红的唇脂道,“夫人,昨儿夜里老爷洗澡晚了,奴婢本想去问问需不需要添热水,谁知老爷让奴婢搓背,奴婢想着这也是奴婢的本分,就照做了,可是~可是,爷将奴拉到水里去了~”

说着就低低的呜咽起来,看她这个样子,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后来呢~”陈江冉语气出奇的平静,没有春鸢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她双手攥着衣角小声说道,“后来爷就~爷说自夫人怀孕后他忍的辛苦,需要奴婢疏解一二~还有夫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件事情万不能让夫人知晓,夫人正怀着身孕,等夫人生产后再做主让奴婢做妾。可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能欺瞒您。自然据实以告。”

她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这位主子,那样子可怜又无辜。

“那你有什么想法?”

“奴婢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夫人待奴婢这样好,奴婢自然要为夫人肝脑涂地。奴婢听着爷的意思是认定了夫人您善妒,明明您是最大方~最明事理的人。不应该在爷的心里留下瑕疵。”春鸢一边剖白自己,一边循循善诱,像是为对方打算。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做?”她面上似是有些动摇。

“奴婢不过据实以报,怎敢替夫人决断?”

“不妨事,你说来听听~”

春鸢这才继续道,“不若~夫人在此之前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