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这次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是要下死手~置他于死地。让他防备一二。若是家里有煊赫的亲戚,赶紧的让亲戚出面保一保他,然后调离此地。
按理来说岳端出身岳麓书院,又背靠岳氏宗族,李推官想动他,也要掂量一二。可那李推官好巧不巧,在岳氏也有亲戚。一打听,岳端家里五服以内就属他最出息。族里那些官位高的都与他这一支远了,他若真出事,不一定会相帮。也是因为打听了这些,他才有恃无恐了。
岳端听到同僚这样说,他想了下,煊赫的亲戚?不外乎就是族里的几位族叔伯们在朝中位列三四品京官。可一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也不想因为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麻烦族里。二来他自问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勤勤恳恳,认真负责,李推官想治他的罪总要有个理由,也不能罔顾大魏律例,胡作非为。再说他想害他还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不得不说岳端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自来若是想治一个人的罪,多的是办法,没有错处就被他捏造一个错处,只要上官的丧了良心,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然怎会有什么冤假错案。还有生了害人心思的人,还怕报应?
也就是这天,他在衙门里整理文书,突然就从外面冲进来几个衙役,不由分说就将他捆起来,他还闹不清楚什么情况呢,就被扭送到大牢。
在阴暗潮湿的监牢里一待就是三天,他叫嚷也无人搭理,而且那牢头不知是不是经了提点,视他如空气,不打骂,同样也不给他一口水一粒米。
只有签字画押才给他饭食。他看了看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着他某年某月某日收受百姓贿赂一千两纹银。这是没有的事,他从来没有贪赃枉法,拿过老百姓一两银子。
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李推官就是要对他“屈打成招”,熬不住饿,自然会乖乖画押认罪伏法。熬住了饿七日也就顶天了,让他不明不白在牢狱里饿死就可以说他畏罪自杀。怎么都不会给他留活路的。
是他一直将对方想的底线太高了,图穷匕见的那一刻才发现对方不仅不是人,连个牲口都不如。害起人来不择手段,他这种正统书院教出来的学子,哪里是这下三滥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