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好不容易退了烧,捡回条命来,她气不过去袁家理论,却被袁东宁又欺辱了,不仅奸污了她,见她吵闹不休还让官府的人将她抓进大牢。
邓知州听完翟霜的叙述,将翟霜父亲借款一案的案卷调来,审查一番后发现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最不利的是翟父已死,死人怎么为自己分辩,这就很难翻案了。
只能先审理袁东宁奸污罪是否属实。此时袁东宁已经被官差押来,虽然伤到头了,但关键时候可不糊涂,矢口否认自己奸污翟霜。只承认她私闯民宅,他报案,让官府的人来将她带走。
翟霜没有证据,事发在袁府时在场的证人也皆是袁府下人,他们拿着袁家的月例银子,自不会砸自己的饭碗。所以奸污罪也无法定罪。此时翟霜听到这个结果,她跪在那里,低着头,无人看到她双眼泣血,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燃烧殆尽。
不过袁东宁虽然好命逃了奸污罪,对陈江冉犯的罪却逃脱不得,皆因事发于夜晚闹市之中,有多位人证,所以邓知州依据大魏律判他杖刑三十,即刻行刑。
邓知州一声令下,两边的差役就将袁东宁架到长凳上,开始施刑。那袁东宁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哪里受的过这等皮肉之苦,行刑之时疼得哀嚎连连。
等三十杖下来,人被打得如丧家之犬般狼狈,喊的声音都嘶哑了。不过在刘同知心里这样的结果已经极好了。刚刚若是奸污罪成立,那最少也得判流放。更遑论对方还告袁家侵吞他家财产。若是被她告成功了,袁家可不就倒了。他现在心里也万分后悔自己怎么这么短视,娶了个商户女。
商人重利,只看中眼前利益。再依着他对岳丈的了解,这事八成就是他做的。
唉,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当时被那袁氏长相身段迷晕了头。如今嘛,只能赶紧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再说。
果然邓知州在袁东宁行刑后就问讯了他。他只推说翟霜案是她私闯民宅,在袁家大闹,袁家报官,才将她缉拿归案。
至于为何将陈江冉抓起来,刘同知辩称袁家告她夫君故意伤人,官府自是要拿人择日审问。可巧她夫君不在,而陈氏虽不是加害人但与此案有重大干系所以唤来。
这两起案子都还没有定论,准备择日升堂审理,让真相大白。只是他的身份总要避嫌,本想着呈报上去,审案人员由知州大人定夺,如今由知州大人亲自此案审理正该如此。说着又不忘拍了邓知州几句明察秋毫的彩虹屁。
不愧是行走官场多年的老泥鳅,当真是滑不溜手。再说同知好歹是五品官,邓知州若是想处置他,必得由刺史出面,刺史有监察百官之权。而据他所知,这刘翱与刺史私下关系匪浅。一时之间邓知州还真奈何不了他。
从始至终岳展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结果与他预期相差甚远。那袁东宁听着叫声凄惨,可打那三十板子有什么用,等他好了,还不是一样会继续祸害良家妇女。
自来律法就是这样,看着公正严明,伸张正义,但也只是相对的。他有邓知州帮助又如何,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只伤了对方的皮毛。他都这样,那普通百姓呢,岂不是连申冤的机会都没有。
他恨自己没有本事护住妻子,同时这一刻起,他对权势有了发自内心的的野望。
看着身旁娇弱的妻子,今日经了这一遭,
走了一趟天牢肯定受到了惊吓,这个蕲州署衙也不是人待的地,他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从蕲州署衙出来,那翟霜也被当堂释放。陈江冉听了她的叙述,知道她如今身无分文,物伤其类,都是女人,她也见不得她露宿街头,于是临走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等岳展带着妻子回到客栈,夜幕已经降临,她看着妻子吃完饭,躺在床上,直到听着她有节律的呼吸响起,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