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家里一个状元郎,现在又添了探花孙女婿,今年家里的门槛估计要被踏平喽~想到这,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要说岳五德为什么来,他也不是那等没眼力见的人,人家女儿女婿回门的大日子,应该一家欢聚一堂,他带着长孙横插一脚,属实不妥,可他之前都听说了,人家新女婿不会久待,隔日他们就会去舟山府,再转道都城。

他这个长孙是他几个孙子里最有天赋的那个,前段时间看了岳展他们写的科举备考书籍,高览写的那一部分,对长孙启发很大,但是有几个地方他还有些不懂,正赶上正主来,这么好的机会,是全天下学子求都求不到的,就近在眼前。岳五德看着孙子那渴求的眼神,一咬牙,一跺脚,为着孙子,自己这张老脸算啥。于是带着长孙就上门了。

酒席上推杯换盏,自是笑声不断,岳五德见气氛渐入佳境,就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高览若是得空能否指点长孙一二。

都是考生家长,岳勇毅太能体会他了。当年孙儿科举,每一次考试时,他都无比难受,自己考了几十年的人,临了竟然没甚嘱咐的话,更没有经验传授。那种浑身使不上劲儿的无力感,像一把钝刀子在生剜他的心。他见族长竟是为这个,便主动跟一旁的孙女婿说,“兆利那孩子,知学又聪慧,你要是今日得空,多给他指点指点,看看他哪里有不足,以后也好改进。”

高览自是无有不从,族长一来他就知道不简单,能当族长的人,哪个没有七窍玲珑心,既然这个时候来,必然有事相求,原还当什么事儿呢!这点小事,对高览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就是祖父不说,他也应下。不过既这样说,他自然得更加上心不是。

岳五德听到高览应下,激动手里的酒杯都险些握不住,满脸感激的看向岳勇毅。虽然对高览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那科举考生可就是要得文曲星指点迷津了。

也不用另找时间,饭后岳兆利就留了下来,高览不仅帮他解了惑,还帮他梳理发现了些不足之处。

一直到暮色沉沉,岳兆利才归家。隔天高览夫妻走后,庄子里炸了锅了。庄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什么事儿也藏不住,族长带着孙子上门求解的事很快在村里传遍了。

大家后悔不迭,让族长捷足先登了,自家孩子也有困惑啊,想着出于礼貌,隔天去请教呢,谁能想到人家走的那么急,只让兆利捡了便宜。

上回族长带着小儿子请教岳展的事他们还历历在目,听说请教完以后进步神速,书院的先生说下一届秋闱有望,这是尝到甜头了,又带着长孙来请教探花了。

像他们读书这么好的人,肯定是有秘诀的,就有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经验。这次又没戏了。等着下次,下次他们一定赶早,先下手为强。

高览夫妻也想在岳家庄多待几天,可是朝廷给的婚假余额不足了。再有他们还要去舟山府待一日,岳欣儿毕竟在那里住了这些年,要离开了总要见见朋友,打包收拾行李。还有她师父年纪大了,她得问问她的意思,是想继续留在舟山府还是跟她去都城,依着岳欣儿的想法当然是接她去都城~诸如此类事务都是要花时间的。

等他们赶到舟山府,时间又过去了七八日。这日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终于将车停在了岳欣儿当年租住的院门前。

她掏出铜匙,打开锁,推门进去,里面的陈设一如往日,只是少了些许生活的气息。

岳欣儿刚要收拾东西就被高览拦住了,“你说干什么,我来干。”他娶的媳妇儿,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她受累。

岳欣儿听到这话,心里也妥帖,她要的从来不是对方的高官厚禄,是他心里有她,真心疼她。

她也不矫情,既然相公要干,她就简单说了要打包的行李物品,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