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晚了。父亲盘问随从知道他是因为这个来迟的,当场就是雷霆之怒,怕他跟他叔父一样个染上斗鸡恶习,以后都是派马车接送,并严令下人看好公子,若是再叫他知道公子去看一次,就杖毙下人。
为了不牵连别人,他从此再没看过斗鸡,一直到很多年以后他功成名就,无人管束,路遇斗鸡,初时碍于身份,都无法尽兴观看。后来许是压抑的狠了,也无甚顾忌了,开始率性而为…
邓老说完,岳展就明白了,“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人终要为少年不可得之物困于一生。待到暮年,依然在圆少时的梦。所以您这不是在斗鸡,您是在补偿年幼的自己。”
“补偿幼年的自己?”他一字一字的重复着岳展说的话,眼中似是闪过一丝泪光,许是因为在暗夜里,看不太真切。待再看过去,已是了无痕迹,仿佛刚刚是岳展眼花了。
随后他默然良久后,喟然长叹道,“是极,是极,老夫今日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