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麓书院求学的学子高兴的喜上眉梢,跟岳麓书院不沾边的则扼腕叹息,多好的机会呀!可惜不是岳麓书院的人,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可以旁听嘛,就是多少有点不便宜而已。不过这些跟听大儒的课比起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呀!

有那家里有适龄儿童的,纷纷前去报考岳麓书院,毕竟名额有限,书院自然水涨船高,这几天入书院的门槛儿又高了不少!

岳麓书院上下因为景川先生要来都高兴不已,但是正常的书院秩序也没有打乱,一切依然井然有序。景川携夫人来时,远远的就见清幽古道绵延的深处,绿树成荫的掩映间,白墙青瓦的书院依稀可见。

历经几百年的历史,又多次扩建,整个书院的规模蔚为壮观。从山脚下一直绵延到山上很远很远,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走近以后发现这里当真是一处雅致静谧的存在,依稀之间能听到朗朗的诵读声,树林间鸟雀悦耳的鸣叫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在一起,听的人内心变得恬静与安详……

书院门口是站着早已等候多时的新任山长岳彦昌。他估摸着先生这两天应该到了,就派人在码头一直等着。这不,接上了人,自然有人骑马提前一步通知了。

他搓着双手,明显有些局促。不是他多怕对方,多没见世面,奈何景川先生文采卓绝,他的文章他都一一拜读过,对对方的才学佩服的五体投地,让他心悦诚服,进而见之情怯。

眼见景川先生竟真到了,他到现在都不敢置信,他激动的都想扇自己两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当然现在扇自己还不是时候。他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朗声说道,“不知先生大驾,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

旁边一位夫子在景川旁边提醒那是他们书院的新任山长,景川闻此立刻抱拳道,“山长客气了。”

“您能来这里教书,真是我们的荣幸,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

“山长莫要妄自菲薄,你们岳麓书院人才济济,我旅途中遇到过,受了天大的恩惠,特来报答。我没别的本事,唯有这教书育人还多少拿得出手!以后咱们还要长长久久的相处,还请山长多多指教。”他要点名这个恩情是要报给岳展的,是因为岳展惠及岳氏族人,要让族人记岳展这个恩情,即便科举不成,也能一生得族里庇佑。

原来如此,他没当山长的时候也是书院的夫子,所以早就听说了之前岳展一行游学遇险的事,看景川先生拖家带口的来了,又说长长久久的相处,暗道这是打算安居下来的样子,他自然求之不得。

“景先生,这说起来我们也有点关系。我们是当年科考的同年,您是那一届的第一名会元,我是孙山。咱们一头一尾。”孙山也就是考上的最后一名。他用两只手比划着头尾,以示两人差距甚远。

此时岳彦昌光顾着高兴了,转念一想可不就是那一届会试,本来要拿下状元的景川先生因病截去了下肢,得,自己高兴的过了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那还当真是缘分呀!”见先生面上没有不悦他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引着他们一行人进书院安置。

进入岳麓书院穿过假山游廊,再往里走就是一排排学堂。学堂里坐满了莘莘学子,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年轻与朝气。

景川夫人田氏怀里的孩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也想跟着模仿,就“啊~啊~”的也跟着叫了两声,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往襁褓外看。才不到两个月的宝宝,那股机灵劲儿逗的周围人都笑了,纷纷夸奖这许也是个文曲星呢,将来必会摘星揽月云云。

经过另一间学堂的时候,透过窗户他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岳展。只见他端坐在桌前,认真的听着先生的讲解,左手握着狼毫小笔在书生记着笔记,仔细看去,他握笔的时候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