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 难道是他俩老了吗?他俩只比高览年长两三岁而已,怎么就没人家那个激情劲儿呢?
此刻被称为“风流少年”的高览正大步流星的往岳欣儿家奔。可到了门口发现门锁着,这是又出去忙了吧。传出名声去以后, 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生病那几日能在床上躺着, 好了就又跟陀螺一样,一刻不停。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 只能无功而返。
景川夫妇行动很快,他们将行李打包好,只等夫人出了月子身体再恢复恢复,就坐船去桐江府。要启程去岳麓书院的事只有少少的人知道。若是大家都知道了乌泱泱来一群人,一来兴师动众,二来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启程的这天,高览四更天就爬起来,收拾妥当,跟王坤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出发前肯定会赶回来,说完就出门了。
王坤从被窝里面爬起来坐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高览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外面,一点天光都没有,跟墨染了一样黑,这小子,这是要闹哪出呀!
要走的这几天,他天天没事就往外窜,回来就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能不萎靡嘛,回回碰不上心上人。可王坤不知道啊。见他这模样只以为他年轻不懂节制。跟他暗示好几次,可他跟听不懂似的,跟他装傻,他也不能明说不是,都是要脸的人。
今儿个更好了,他睡得正香呢,就将他薅起来了,听这个意思是还要出去潇洒一把。你倒是潇洒了,哥哥也没个好觉睡了。唉,理解万岁,反正最后一次了,权当是离开前的狂欢吧!反正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起来再收拾检查一番行李,这要是落下什么可是没法再回来拿了,不得谨慎点。
高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整宿没睡,公鸡还没打鸣,他就起了就要去见她。他这几天也算回过味来了,她是在故意躲着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禁苦笑,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虽然她说的那么明白,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见她。她生病那夜的事情她晕的人事不知,本属于两个人的记忆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回忆。那种求而不得的苦涩终是涌上心头,让他分外难受。
待到了岳欣儿家门口,大门紧闭但是透过门缝,屋里有烛光同窗窗纸透出,她在家呢,还没有出门。这个时辰他不好去叫门,反正时间尚早,索性他就在门口附近守着。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东方既白,天光快大亮时,木门就开了,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秋香色长裙的女子,依旧是不施粉黛,依旧是简单的挽着一个发髻,除了发簪,头发再无二饰。其实不需繁复的衣饰,简简单单就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好的他心动非常。
他看了看时辰,果然比她平时出门的时间早半个时辰,怪道回回来,回回碰不上,也证实了她就是故意在躲他。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脸上微怔了怔,高览见她看到了自己,就走上前去。
站定以后,他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望向她。从来没像此刻一样,他盯着她细细打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刻到骨子里去。以前他都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粗粗看一眼视线就挪开,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看她也只敢偷偷瞟一眼。
她感受到对方灼灼的目光,那目光像是一团火一样袭来,带着烫人的温度。她觉得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只得出声打破此刻的沉寂,
“高公子,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应和。视野依旧没有挪开,他与她对视,看到的依然是她坦荡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他半点影子。好个铁石心肠的女子呢,可他就是偏偏喜欢这样的,怎么办呢?真想把她揣到兜里带回桐江府啊!
缓了缓,他才又开口道,“岳姑娘,我要回桐江府了,再过一个来时辰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