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银子,他们就直奔附近最近的医馆,用卖老虎所得的银子付了诊疗费。经过坐堂大夫一番诊治,其余人还好,慢慢恢复就能将养过来,唯独岳展,大夫一看他右胳膊伤的伤,又听说他是秀才,就连连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看大夫只做摇头叹息不说话,他直接问道,“大夫,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都能接受。”

虽然嘴上这么说,岳展心里也没底,他不是学医的,但他知道一点,如果自己的手废了,那对自己科举考试的影响绝对是毁灭的,更遑论自己与系统达成的契约,他一直没忘,若是自己在系统里无法在25岁前完成满分结业,那25岁就是自己生命的结束之时。他双手健康时,每得一分都尚且不易,更不用说一只手残废了,想要规定时间内获得满分岂不是痴人说梦!

大夫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后才道,“年轻人,我也不瞒你,你这伤口伤得极重,以后哪怕伤好了,这只手也不能提重物了,还有以后抓握能力肯定受影响,一些细致的活儿怕是干不了了。”他说得很隐晦,但岳展听出来了,

“您说的细致的活包括拿笔写字吧?”

见岳展这样问,他也不瞒着,点点头道,“对,这科举之路怕是难走了。”怕岳展想不开,他还又安慰道,“年轻人,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又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趁年轻,换个活计也不影响精彩的活。”

岳展此刻耳朵嗡嗡作响,他在心里问系统,大夫说的是真的吗?系统沉默了良久,而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知道了答案,看上去人很平静,但是了解他的人知道,他越平静,越沉默不语,说明这个事对他的打击越大。

知道他心情不好,大家默契的没有上前打扰,但心里的愧疚之情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好受,大家都晓得若不是为了保护他们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凭人家的实力怎么可能受伤。

岳展就在那里呆坐着,脑袋一片空白,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夏日的阳光透过窗纸热辣辣的照在他身上,他也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这个时候有个厨子打扮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的跑进医馆,张口就问有没有一群刚进来的书生。

岳麓书院的学子们听到貌似是说的是他们,就望过去,见那厨子打扮的男人,面带哀伤,鞋子不知何时跑掉了一只都没发觉。那男人此时也发现了他们,快步走上前来,忙不迭的问道,

“敢问你们是刚刚在合兴酒楼卖了两只老虎的人吗?”

“是我们,是有什么问题吗?”。一个学子随口问道。

“能问问你们是在哪儿猎到这老虎的?”

“西北三十里处的一处山丘,那有个老虎洞,在那里猎到的。不过猎到的可不是我们,”他说着,指了指岳展坐的方向,对来人说他们哪儿有那么大本事,是那位猎到的。

岳展此刻正在发愣,因而没有理会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可突然有个厨子打扮的中年汉子一下子就跪到了自己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那汉子已是泪流满面,“恩人呐,多谢您,多谢您替我报仇了。”

岳展被他这一顿操作,整懵了,脸上写满了疑惑,“这位大哥,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对你有什么恩情。”

那汉子一听,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你就是我洪十的大恩人。”说着他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这洪十是合兴酒楼的厨子,今早他给那老虎剖腹的时候在那老虎胃里发现了一枚金戒子和一个银手镯。起初他很高兴,以为自己发财了,偷偷将它们藏起来了。可等清洗过后,细细打量,他才惊觉这不是自己媳妇儿的首饰吗?这首饰他绝对不会认错,因为那是他